“你没事吧?”
徐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现在衬衣全部打湿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叶梦幽拿出纸巾准备给徐砚擦身体,却被徐砚伸手隔开,男人冷淡而疏离地盯着她,“谢谢。”
叶梦幽收了手,讪讪一笑,“现在大过年的,拖车应该么这么快过来。你上去换个衣服吧,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徐砚开口,还没拒绝,叶母不知道哪里钻出来,“哎,这不是徐女婿吗?怎么全身湿哒哒的,快别站在这里,这个天会感冒的,走,上去喝口热茶暖暖身体。”
徐砚从小生活在素质层次相对高的人群,对付叶母这种蛮不讲理的中年女人很没经验,退却了几次,最后被叶母拉到了房间。
叶梦幽买的这个房子不小,装修也算别致,看来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
进门,叶梦幽的弟弟叶麟晋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干什么呀,吵死了!”
叶母见叶麟晋出来,立刻拉着叶麟晋进了屋,一边走一边哄道:“乖,晋儿,乖乖进房间睡觉了。”
“我不要嘛!”
“听话!晋儿,明天妈妈给你买糖吃。”
“……”
门阻断了两母子的声音,叶梦幽把毛巾递给了徐砚,顺势递给他一件衬衣,“这是我给叶麟晋买的,还没给他穿。你先将就一下,衬衣脱下来我给你烤干……”
“不用这么麻烦。”
正说着,叶母走出来,一脸笑容,“哪是麻烦,还不进去烤衬衣。”
对上徐砚,叶母笑吟吟地递给他一杯水,“来,别感冒了,喝口热茶。”
徐砚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怪,叶母笑得更加灿烂了。
“家乡的茶,味道怎么样?”
“有些淡。”
徐砚放下了杯子。
叶梦幽正在给徐砚烘干衬衫,只见叶母鬼鬼祟祟地进屋来,凑到她耳边说道:“快点收拾收拾出去。”
“衬衫还没烘干。”
“还烘什么衬衫,现在正事要紧。”
叶母抢过衬衫,把叶梦幽推着往外走去,“这可是好机会,不要说妈没有帮你。”
叶梦幽何其了解叶母,见叶母的眼神,一下明白过来,“刚刚那盆水是你泼的?”
“还不是为了你,一点用都没有!男人都送到了门口,还不把他勾进来!”
“妈,你疯了……”叶梦幽急了,“他已经和我说清楚了,他有老婆了……”
“顾家那个小贱人算什么!你们本来就是一对!你只是拿回被顾家那个小贱人抢走的东西!”见叶梦幽还要说完,叶母抓着叶梦幽的手,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听我说,徐女婿已经被我们弄进了屋,现在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到了!乖女儿,听我的话,他们这种假清高的知识分子,受不了这种的。你只需要待会儿主动一点,什么事情都成了!若是他想赖账,告诉他,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定会闹得他鸡犬不宁!”
“妈……”叶梦幽看着她端进来的茶杯,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妈,你做了什么?”
叶梦幽的声音严厉,叶母却不以为然,“我能做什么?给他下了点猪发情的药!”
叶梦幽面前一黑,“天!你是疯了么!他是人!不是动物!这样会出事的!”
叶梦幽连忙跑出房间,却发现原本徐砚在的地方空无一人。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手中的衬衫慢慢落下。
就像她的心一般。
徐砚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叶母反锁了大门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喝茶,只觉得这个妇人笑得诡异又讨厌,正想离开,却发现她拿钥匙反锁了门。
徐砚不是蠢的,心中暗想这妇人难道还想谋财害命?
刚站起来发现身体越发热了起来,他按住自己的脉搏,发现跳得厉害。
他是一个医生,这样的症状他以前见过一次。
那是吃了兴奋剂才有的反应。
趁着意识清醒,他一下子想到了刚刚叶母给他喝的那杯茶。
没有过多的犹豫,趁着叶母进屋,他转身拿了叶梦幽包里的钥匙,直接开门离开了。
身体越发翻腾,他撑住了冰冷的墙壁,深深喘息了一口,他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他本来是要拨电话给沈孟川救场的,却不知道为何,意识模糊拨通了顾天真的电话。
也不知道那头顾天真接没接通电话,他捏紧拳头,对电话那头喃喃说道:“傻狗,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