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坐在客厅,没有看电视没有做其他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发呆。
“单先生,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为什么呀?”
“不感兴趣。”
“......”宋词俯身上前,“单先生,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单玺朝她抛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不做理会。
宋词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般捂嘴:“难道你是个还未确认性向的双?”
随即一个枕头砸到头上。宋词扯下枕头,摸了摸脑袋,装出委屈的模样。单玺盘腿而坐,腰板笔直。“那天不是亲了你么,说明我还是喜欢女人的。”
宋词眨巴着大眼睛,朝他凑近,“你指哪次?发病耍流氓那次还是半夜三更把我压在床上那次?”
单玺不做声,沉默三秒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不你再试试?”
宋词舒展身体,半跪在沙发上,头往上一凑,贴上他的唇。
单玺没有闭眼,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唇缓缓贴着她的滑动,他说:“张开嘴,我要舌吻你。”
她乖乖顺从,任由他缠绵悱恻,耳鬓厮磨。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整时,他才从她嘴中依依不舍离开,望着眼前被吻到喘不过气的人,笑容狡黠:“你看,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
宋词一抹嘴巴,保持半跪的姿势,双手伏地喊道:“感谢皇帝陛下恩赐,臣妾深感荣幸。”
单玺转化画风,配合演道:“爱妃平身。”
两人笑做一团。
第二天孙律师到访时,单玺有事出门,宋词一个人接待。孙律师告知最新进展:“文家这条线暂且先搁一边,从三十年前的档案记录来看,你爸与被害者表面上是前同事,但貌似两人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辩方律师刻意隐去了这条线,我们现在正在调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随时告诉我。”
孙律师走后,宋词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去医院看王若梅。单玺让她在家里等,不到半个小时,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到了医院,宋词站在病房门口,有点犹豫。旁边单玺轻握住她的手,敲门而进。
王若梅半坐在床上,手上扎着针管,神情呆滞盯着墙上的背投液晶屏。
“妈。”她艰难地喊出这个字,与上次的激烈相比,王若梅今天的态度显然要柔和得多,她压根都没瞧一眼,直接将宋词当做空气。
宋词硬着头皮朝她走近,走到一半,王若梅忽然转过头,宋词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又被谁勾搭上了?这次要祸害谁,我还是你弟?”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探了探,笑得讽刺。
宋词难受地低下头。单玺越过她,站到王若梅的病床前,伸出手,礼貌谦和却又气势逼人:“阿姨你好,我叫单玺。初次见面您可能对我有点误会,我在这澄清一下,我从来不需要勾搭谁,从我出生起,就只有别人勾搭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