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刀看着黄善的表情,觉得他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按理说如果他真的想抓自己,在自己没有莫彩的能力的时候,恐怕黄善如果使出真功夫,他也很难对敌。
而且上一次进攻第四层的时候,黄善的表现是很失落的,给阎小刀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创造了杰作,却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摧毁的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黄善上一次并没有动武的打算,那么这一次,他更没有动武的必要。
阎小刀拖着下巴,点了一个烟:“可以,这个赌局我应下了。”
黄善一听,高兴极了:“很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阎小刀拿了一个棋子,要说围棋么,他也会下一点,但并不精通,比棋艺的话,恐怕只能从奇门遁甲篇的一些阵法来了。
光洁的棋盘上,没有一个棋子,阎小刀让黄善下,可黄善只下了一个棋子,阎小刀却没有动,这时间持续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左右。三德是不懂棋的,只觉得这一下随便下就好了么,场面上只有一个棋子,为何要考虑这么久,他表现的有点不耐烦,可黄善却对他眉头一皱:“不得无礼,退后,下棋之道并无时间限制,若想获胜,布局和
纵观全局才是对的。”
黄善知道阎小刀这个年纪,棋路和棋艺肯定是不如他的,但黄善这一次并不是想测试阎小刀的棋艺,他比的,就是阵法!
而在围棋,某种意义上来讲,却是“纸上谈兵”最好的方式,不动干戈,却可以知对方高低深浅。黄善观察着阎小刀,发现他并非是发呆亦或是冥想,而是眼神不断的在期盼上游走,时而微笑,时而皱眉,黄善有点好奇了,莫非,这家伙第一步未下,就知道他要布什么局,而现在阎小刀居然在纵观全
局吗?
黄善不清楚,但他不在乎等待,反而觉得阎小刀这深思熟虑而并非没头没脑的自信下一子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个时候,门口刚巧经过了一个人。这人年纪约莫50左右,头发却已经花白,但面上看起来英武不凡,不过他的穿着却显得有点老成了,是一件宽松的,夏天在大街上下棋摊亦或是小区石桌旁经常见到的下棋大爷的那种白色汗衫,灯笼裤,
以及一双看起来老旧但应该十分舒适的老布鞋。
这人虽然穿着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偏向于老土,可双目炯炯有神,一眼就锁定了正在下棋的二人,停下了脚步竟在门口眺望了过来。
这姿态仿佛一个王者,竟他身后20多岁,一身黑西装笔挺的秘书小伙子还要精神抖擞。
“陈区长,一会还有会议呢,您就别犯老毛病了行吗?本来想的抄近路从这里走,没想到竟又碰到了下棋的了,你不会又准备看上一个小时吧?”
秘书小张很是郁闷,这个区长大人啥都好,就是一看到下棋,就浑身细胞都跳跃激动起来,基本上是逢期必看。
这老汗衫陈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似乎才刚开始,我且看一下,会议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不着急,说不定啊,那个年轻的小哥两三下就被打败了。”“陈区长,那年轻人不过22岁年纪,棋艺这东西是靠年纪和经验堆出来的,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棋路,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这次会议可是很重要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啊……”秘书小张急坏了,如果陈
区长迟到了,那估计被训又得是他。
陈苍柏笑着点了点头:“也是,那就走吧。”他刚要走,可这时候,阎小刀终于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