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思过崖要经过华山第一险长空栈道,因此此处人迹罕至。
这日长空栈道上却是走来一位手持短枪的英武青年,在一面临山一面悬空的狭长栈道上悠闲而行,山风凛冽刮得身上劲装猎猎作响好似欲乘风归去。
青年似慢似快,一脚踏出身形便已跃出一丈有余,不过半柱香功夫便已走完长长栈道,身形猛然一跃而起犹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轻松来到崖顶,放眼望去只见空谷清幽,有绝世独立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过之意。
“田伯光出来,找茬的来了!”
林沙一边四下打量一边放声大喝,只见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说也奇怪,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又来个找死的,你田大爷……”
只见一个中年帅气大汉从山洞中骂骂咧咧走出,手中长刀扛在肩膀上一脸邪气,可当他看到林沙面目之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连连变幻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嘿几月不见,没想到田伯光你还记得大爷,真真不胜荣幸!”
林沙话说得轻松,右脚猛然前跨身子瞬间出现在田伯光身前,手中短枪带着凌厉气爆横扫而去。
“哼卑鄙的小子,这次你家田大爷绝对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田伯光早就绷紧了神经防备,眼见林沙突然动手虽惊不乱,左脚猛然大跨步后撤,身子后仰右手间刀光大盛,成名绝技《飞沙走石十三式》运使开来,只见刀影重重如狂风骤雨般逆袭而上。
叮叮叮……
刀枪相撞发出一连串清脆撞击声,田伯光手中刀光几乎舞成一条耀眼匹练,速度快到几乎不可思议,一时狂风大作凄厉劲气四下飞溅。
林沙神态悠闲好似闲庭信步漫不经心,持枪手腕连连抖动锋利枪尖化做朵朵凄艳梨花,闪耀冰冷寒芒无论田伯光手中长刀舞得如何迅速,都能轻松接下每每点在刀面受力薄弱处震得田伯光虎口连连发麻酸痛。
“给我去!”
一连过了十来招林沙心中耐心尽失,猛然间手中短枪前刺,枪尖抵住长刀刀面细不可查微微连抖,一股股震荡之力顺着刀柄直接传入田伯光手掌,而后手腕一翻短枪枪杆瞬间扭曲变形,不等田伯光有所反应枪尖带着一股扭曲巨力直接将长刀甩飞了出去!
“田伯光你个家伙早就该死了,现在我就成全你一把送你下地狱!”
林沙眼中冷芒一闪,手中短枪带着凌厉劲风直刺田伯光胸膛而去。
老田惊得面无血色目呲欲裂,心中连呼我命休矣!
“枪下留人!”
可就在这时,田伯光刚才出来的山洞突然传来一声清朗急呼,紧接着一道青衣身影疾掠而至,手中长剑竟是精准之极的点中枪尖,险之又险将枪尖点离田伯光胸膛要害。
“嘿嘿,小子好手段!”
林沙只觉手中枪杆传回一股怪异力道,震得手掌一麻不由自主向外倾斜,本来直刺田伯光胸膛而去的长枪,硬生生改变了方面噗嗤一声扎进这厮肩窝之中。
田伯光才刚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便被他一脚踹在心窝子上倒飞了出去,一路鲜血喷洒好不惊人,林沙没心思再理会这条死狗,收枪把目光对准刚刚出来横插一手的英武青年,嗓门暗哑嘿嘿笑道。
“‘烈枪’林沙?”
令狐冲看清来人面目后吃了一惊,横剑胸前后退一步警惕道:“你不是以及离开华山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对林沙可不陌生,之前在衡山时便见过这厮的威猛表现,无论是在群玉院还是刘府金盆洗手那会,其表现出的武艺实在让人震撼。
更别提几个月前林沙突然坐客华山,他可没少从小师妹口中听闻这位的传言,实在是个令人不敢有丝毫小觑的猛人。
“你就是令狐冲,华山派大弟子?”
林沙笑眯眯扫了令狐冲一眼,突然开口不答反问。
“正是在下!”
令狐冲心头紧张到了极点,手心冒汗却是不敢有丝毫异动。
“是你就好,令狐冲你可知罪?”
林沙先是轻轻点头,而后猛然变脸厉声暴喝,声浪如滚滚雷霆震得令狐冲耳膜生疼好一阵头昏眼花。
“在下有何罪之有?”
尽管身体很是不适,但令狐冲依旧咬牙坚持苍白着脸色凝声回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