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尽快出去,你的伤……”
“不碍事!”他打断她,“刚刚夜炫给我处理过了,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事实上,他浑身上下都是浓重的倦意,痛的受不了。但丹田处也有一股细小的气息,不明显却慢慢盘哽着,彷佛在蓄力。他明白一定是夜炫给他吃了什么,能够让他瞬间状态变得好一些,否则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背着他走出去。
木木抿抿唇,终究还是拗不过他。
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她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伤口。那伤口在夜炫的处理下已经没有渗血了,但木木忘不了那穿体而过的剑,他的身上被开了一个血口!
她真的好累好累,从五年前在树林中看到凤鸣心性大变之后,就一直好累。她想要回到以前,回到和凤鸣曾经的幸福。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那些纷繁复杂的东西太多,多到快要压垮她。
木木挪了挪,向着凤鸣挨近几步。她害怕他舍下她而离去,看到他跳崖时几乎万念俱灭。但是还好他还活着,她的凤鸣还活着!
这个念头让她唇边的笑容扩大,傻傻的看着他,不肯移开视线。她要的不多,只要凤鸣还活着,只要她和他还可以一起携手走下去!
……
身后的甬道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木木警觉的站起,盯着黑暗的甬道。凤鸣则是懒懒的撇了一眼,轻哼一声。
一袭白衣的夜炫踏了出来,看到是他,木木松了口气。他白色的衣衫上染着点点血迹,她一惊,“阿玄,你受伤了?”
“没有,那是鎏无极的血。”夜炫微笑,紫眸看到地上的凤鸣时,变得更加深邃,“大哥,你醒了。”
凤鸣嗤笑一声,“什么时候你的功力已经高深到可以轻易解决了鎏无极了?他的修罗狱难道是白练的?”
“鎏无极受了重伤,就算修罗狱冠绝武林也发挥不出原本的功力,我的武功虽然不及大哥,但如果连一个重伤之人都打不过,岂不是笑话。”
夜炫不紧不慢的回应,他和凤鸣也许多年不见,这还是自五年前分别后,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曾经最为挚爱的兄弟,最亲密的血缘,在这一刻似乎也疏远了许多。
“大哥,可以走了么?”
夜炫的声音一直平静的毫无起伏,“你肚子上的那个洞,只是紧急处理了下,维持不了多久的。”
鎏凤鸣笑着借着木木的手起来,不置可否的向外走去。三人走在黑暗的甬道中,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