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躇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芙蕖宝宝已经怒吼出声,哀怨的指控,“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有比宝宝还重要的人吗?都伤了娘,娘还要留下?娘不爱宝宝了!?”
她看着他满脸的关心,猛然抱住,头埋在他小小的身子里,哽咽的咕哝,“乖宝宝,娘最爱宝宝了,让娘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娘?”
宝宝担心的动了动,倏地,脖颈处一片冰凉,让他吓得僵住。娘哭了?
木木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他,无声默默的哭泣。
好一会儿,祁非才淡淡的道,“小姐,和我们回墨鸦吧。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他了,他那扭曲的心性早已嗜血成性,就算小姐在他身边的话,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恐怕会错手杀了小姐。若是小姐五年前遇到的是现在的他,只怕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不……”
木木抬头,眼眸中带着水气,依旧清亮无比,她坚定的、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回、去。”
木木搂着宝宝睡在龙吟殿的龙床上,她不回去,宝宝死活也不肯走。既然要跟鎏凤鸣长期抗战,未来势必会有一大段时间见不到宝宝,她略微想了想,就同意今晚让宝宝跟她睡,明早祁非再来带宝宝出宫。
祁非不发一言的去回了鎏凤鸣,至今没见到有人来赶,想必是同意了吧。只是她们占了他的床,那他睡在哪里?是那后宫中哪个嫔妃的床上?
木木使劲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笨。
凤他连自己的碰触都接受不了,更别提外人……那些嫔妃她虽然没见过,但也能想象得出。想必都是朝堂内各个势力的代表,以前有她在,凤不纳嫔妃,想统合朝廷内外的势力自然困难些。她不在的这几年,那个后宫成了平衡各方势力的最佳战场。让他掌控了一切,也才能频频的对着各国发兵。
芙蕖宝宝躺在木木怀里,瞪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终于他忍不住的一个翻身,小心翼翼的问,“娘,你说爹在这宫里?他是……?”
宫里不是无男子吗,难道他爹是被阉了的太监!?可是,师傅不是才是他的爹吗?娘是不是搞错了?
“嗯。”
芙蕖宝宝纠结了,娘这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要做过太监的爹啊!
木木则是心思飘远,要如何对宝宝解释凤鸣的存在。凤鸣现在心性大变,情绪不稳,就连宝宝……他想必都是极为不喜的。若是告诉宝宝他的爹就是这天耀的凤王陛下,宝宝渴望了那么久的父爱,可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