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功夫,那雪狼似乎察觉到他们并无恶意。保持着警戒的后退了几步,走到一处狭窄的地方停下。它竟然将口中的兔子抛了下去,低头嗷嗷的嚎叫几声。
木木一怔,这才发现那被巨石遮挡住的地方,底下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地洞。寒冷的天气将洞壁冻的光滑,足有十几米深,而在那地洞里是一只毛色雪白,体型较小,但同样美丽的雪狼。
洞底还有些枯萎的草叶,被铺在冰雪之上抵御风寒。底下的那只体型较小的雪狼对着上面的低低‘嗷嗷’了几声,在上面的雪狼发出催促声后,才低下头咬住刚刚被抛下来的兔子,开始进食。
洞口处的雪狼绿眼半眯,似乎很满意底下那只的听话。它前肢交叠的趴在冰寒的雪地里,静静的陪伴着底下的雪狼。
“那只兔子也许是那只雪狼近日唯一的收获。”
淡淡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抬眼呐呐的道,“那洞里的那只……”
“是它的伴侣,雪狼终身只有一个伴侣,若是伴侣死了,会跟着哀鸣而亡。那只母狼应该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每日的吃食只能靠公狼来供给。看这情形应该是很长时间了,洞底的那些野果残骸是夏季才会有的。”
男子搂着她,笑得眉眼弯弯。清冷的声音此刻柔的放佛能滴出水来,“木木,雪狼一生只有一位伴侣,不离不弃,相生相伴。洞口处的那只雪狼是我,那么,洞底下那只体型较小的雪狼又是谁呢?”
是谁呢?
……
木木昏昏沉沉的,泪眼朦胧中看不清立在面前的人影,她哽咽的哭泣,直觉脱口而出,“阿玄,洞底下的那只雪狼是我,对不对?”
她床边的人影听到她的话,身影陡然僵直。
剧痛从胳膊席卷而上,她头一晕,那钻心的痛楚让她咬破了唇瓣,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抚过她额头,她勉强认出是水姬,咬牙道,“你、你……骗人,痛死了!”
水姬微微一笑,瞥了一眼窗边的男子,拈起银针道,“很快就不痛了。”
一针扎下,木木又陷入了昏睡。自始至终,她都并未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因她清醒而闪过喜悦,也未看到他因为她呼唤的那两个字,脸色情绪陡然空白。
水姬看着半靠在窗边,神色淡然的鎏凤鸣。他绝艳俊美的脸上此刻莫测深沉,但她没错过刚刚那一瞬,他的失落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