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轻哼,神色轻蔑不屑,“鎏寒不过是运气好点,否则那个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来做!他还能猜疑什么,我和鎏凤鸣之间可仅只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已,更何况,以为当上新帝就可以拿容家搓圆捏扁了吗?”
淡如水…… “二哥,你还在怪大哥吗?也许……也许大哥是真的出事了……”
“出事?天耀的凤王殿下,机智谋略天下第一。那个局布了那么久,除了他自己,谁还能让他出事!?他倒是洒脱,这如画江山说不要就不要,那为什么却是直到最后都不让我们知道!这样算什么兄弟!难道我们就这样不值得他信任!?”
纪月惊讶的抬眼,看了他好半响,才呐呐的开口,“二哥,难道你只是在气大哥没有提前告诉你?你……在担心大哥吗?”
不是气没有夺取到帝位吗?不是气大哥让多年的布局付之一炬吗?仅仅……仅仅只是被大哥这种一言不发就消失的行径刺伤?更甚至是还有担心吧,担心那现在不知在何处的大哥…… 容天神色一僵,冷冷的嗤笑,“小四,你是在猜二哥的心吗?”
“……你的心我永远都看不清。”
纪月模糊的低声说了一句,无比心酸。随即抬起眼故作轻快的道,“二哥,也许大哥只是迫不得已。可是即使如此匆忙,大哥还是将我们的关系处理的不露一丝痕迹,他还是顾念着我们的……”
“顾念?”
容天却没有被她的一席话打动,满含嘲讽的声音传来,“小四,你难道不觉得这根本就是一种舍弃吗?那个绝艳贵气的大哥,只是舍弃了我们而已。”
年少相遇,惺惺相惜。他唯一心甘情愿臣服的人,就这样未留下只字片语的舍弃了他们,也舍弃掉他们共度的那段肝胆相照的岁月!
纪月怔愣,她从没想到二哥会这样想。
原来,这么多年了,她的二哥在优雅翩翩的外衣下,依然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被他唯一承认的人舍下,无论是什么初衷,只怕他都不能原谅…… “小四,你觉得新帝如何?”
他平静的可怕的声音传来,打断纪月的胡思乱想。她看着又戴上完美优雅面具的他,慢慢的说,“残忍暴虐,智谋不足,不足以为君。”
“呵……既然大哥都不要了,那小四,我们将这天耀夺过来,如何?”
他轻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小四,好不好?等二哥将这天耀握在手中的时候,二哥就娶你过门。”
纪月不语,心底百味杂陈。
“小四,我们有婚约的,不是吗?只有你才是二哥唯一的妻。”
他温柔的语调吐出足以粉碎她理智的话语,她瞳孔紧缩,心头瞬间窜过狂喜。他说,她才是他唯一的妻…… 那是不是表示着,未来只会有她陪着他共度?
看着他黑如星辰的眼眸,她缓缓闭上眼,似喜又悲的轻轻点头。她从来,都无法拒绝他。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南隅御花园内,木木被夜帝半搂在身侧,昏昏欲.睡的逛着早已逛过百八十遍的地方。扑面的冷风袭来,她哆嗦一下,小声咕哝,“神经病啊,天天来逛,这御花园都逛得闭着眼睛都能走了,有啥好逛的……”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含在嘴里。走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几不可察的微顿了下,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色,淡然的问,“木木,可是腻了?”
“没有,回陛下,南隅的御花园真美,百花齐放的景色让人心花怒放、心旷神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