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道:“也许吧,但我自幼孤苦伶仃,并不习惯头上有个长辈管着,要我规规矩矩地做人小辈,给人尽孝心,怕是也难啊。
我倒是感觉,我该考虑的,不是如何讨林长老欢心,而是取悦静姝姑娘,让她真心喜欢上我,甚至愿意不计名分,与我远走高飞,而我也要能当起大丈夫之责,拥有享用她这般小美人的资格。只要她愿意,我就笑纳之,林长老也奈何不了我。”
施皓光抬杠道:“你这是想吃干抹净不给名分,甚至妻妾成群,逍遥惬意?那要是她不愿意呢?”
李晚笑道:“施道友岂不闻,宁做英雄妾,莫为庸人妻?天下之大,符合我心意的女子该会有不少,就算静姝姑娘不愿意跟我,我也不勉强,大丈夫何患无妻。”
施皓光怔怔地看了李晚许久,大感意外道:“我原以为,李道友你是纯情初哥,生怕你在情之一字上面吃亏,却不曾想,你竟是位天生的花丛圣手,取舍之间,颇得其中三昧啊!”
施皓光本来还担心,李晚太年轻,会为情所困,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远比自己想像的要洒脱。
两人笑谈一番,随着坊中送行的执事、管事之流回去,结果又被大小姐招去,提出了一个出乎李晚意料之外的请求。
“什么,静姝姑娘要学炼器?”
大小姐看着李晚惊愕难言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好笑:“不要奇怪,人的兴趣广泛,一时有意,也不是什么坏事,静姝她有心学,你就随便教她一些吧。”
本来师徒授艺,是极其严肃认真的事情,但见大小姐说得如此轻巧,李晚立刻也意识到,这静姝姑娘也只是一时兴起,玩票的性质。
这种时候,根本不在乎能够教她什么,纯粹就是哄着高兴,招待她在这边过得顺心就行了。
李晚感叹道:“我成为供奉以后,似乎就没有怎么正经炼器,净都干这些杂事了啊。”
大小姐道:“炼器是为了给坊里贡献,招待客商主顾,也是为了给坊里贡献,有的时候,后者反而比前者更加重要,李道友莫要看轻它们。”
李晚苦笑道:“大小姐所言有理,但我还不是非常适应。”
大小姐道:“那你还真该慢慢适应。你现在是供奉了,不是单纯的炼器师,身为供奉或者长老之流,日常事务就是以这些居多。”
李晚道:“多谢大小姐教诲,李晚明白了。”
这些道理,不用大小姐说,李晚自然也清楚,好在他拥有《器宗大典》这般宝物,倒是可以抽出不少的时间在旁的事情,也不必着急。
接下来日子,李晚也乐得陪同林静姝闲逛散心,四处游玩,时不时又炼制一些小小法器,传授她简单的炼器法门。
李晚在这时候,正好恢复自己的鸿蒙宝气。
两个月前他与华轩较量,使出了超出境界之外的加持秘法,把全身的力量都消耗一空,而之后又把姹女毒火葫芦提升为珍品,一直都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此时倒也正好用来放松。
这一日,他与林静姝来到邬山盟中的坊市。
邬山盟为散修联盟,南来北往,客流繁多,自然积聚起一些消费不起大商会的散修,在街上自行摆卖,兜售流浪过程中所得。
李晚看着这些人,不禁想起了自己与施皓光、刑同方三人初来邬山盟时的情景。
当初若不是杀了那些赤阳门弟子,得到一笔灵玉,在这地方,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找不到,也只能跟街上的这些散修一般,兜售一些在暾炎洞天所得的朱果,用来维持生计!
李晚看着一些散修摆卖偶然所得的宝材,不由得心中一动,帮衬起了他们。
随意地买了一些东西之后,一行人来到街尾。
“咦?”
突然,李晚在一处无人问津的摊档面前停了下来。
“晚哥哥,怎么不走了?”林静姝腻腻的声音在身旁响了起来。
她最近与李晚频繁相处,言行举止都比以往亲近不少,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晚身边逛街,李晚一停下,她立刻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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