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这王师兄的法术十分的灵验,此事可当真?”另一名颌下留着山羊胡的行商好奇的问道。
还未等刚才那个头戴瓜皮帽的行商回话,另一个右眼眉梢上长着一颗黑痣的行商拿起桌上的酒猛地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这个行商不由得咧了咧嘴。
“就这等江湖骗子的手段你们也信,我李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过,都是骗人的把戏1
一旁头戴瓜皮帽的行商却是面色谨慎的冲那叫李俊的行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兄休要多言,传言这王道士的法身无处不在,小心被他听了去,你忘了前些时日郓城吴员外的事了?”
李俊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但听到瓜皮帽提起郓城吴家的事情也是闭上了嘴,再也不多说一言只是闷头喝酒。
一旁的杨应乾却是将这几人的对话听在了耳边,心中不禁疑心大起,又是传法又是师兄,别是有什么邪教吧,这个年代的老百姓普遍没什么文化,很容易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现在大明正是多事之秋,北边正和鞑子连年征战,若是在后院起火,可就麻烦了。
当下便对叶长青使了个眼色,让他看顾好四周有无异样,自己则是走到前台跟小二要了一壶酒,提溜着酒壶走到那三个行商身边坐了下来。
“几位兄台,可否一叙?”杨应乾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并未等到几人同意便坐到了几人旁边。
几人见杨应乾的穿着再看看另一桌坐着的几名护卫,便当是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当下也是客气的冲杨应乾拱了拱手。
“听公子口音,好像并不是山东人吧?”
那个名叫李俊的行商看着杨应乾问道,曹州虽是沟通南北的重镇,平时也有很多南来北往的各地商人,但此时已是寒冬,再加上这几日的大雪,北上的人本就不多,眼前这个贵公子带着两名女眷还有四个护卫,不禁让人感到奇怪。
听到李俊的问话,杨应乾微微一笑:“这位兄台好耳力,小弟乃福建人士,此次进京乃是投奔长辈而去。”
说着杨应乾随即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开来。
“刚才小弟听到几位兄台在谈论什么师兄和传法,小弟平日也喜欢钻研一些佛教的事情,不知几位兄台可否跟小弟讲讲?”
那个头戴瓜皮帽的行商似乎是特别爱聊这个话题,见杨应乾是想打探他们刚才的谈论之事,便主动说了起来。
前一段时间曹州来了个穿着道袍自称是无生老母弟子的道士,俗家姓王。
王道士来到曹州后便经常在下面的村子里活动,专门帮穷苦人消灾解难,寻常的头疼脑热,仅用灵符一张便可身体痊愈,而且分文不取,只要求被救治好的百姓跟随他一起念经,后来王道士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聚在王道士周围的这些人除了互称教友还尊称王道士为王师兄,后来随着王道士的名气越来越大,下面一些村镇的大户人家但凡家中有事必是得请得王道士登门。
听着瓜皮帽的讲述,杨应乾心中的疑虑更是大增,不会是白莲教作祟吧,便开口问道。
“这王师兄在曹州如此行事,难道就没有人对他有所怀疑?”
听到杨应乾此话,在一旁一直未做声的李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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