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道:“难不成还来找你玩?”
崇咸声音有些晦涩道:“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的气息落在自己颈边,他身上还有刚冲凉过后爽朗的味道,崇仪心里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的战斗力无形当中被他给削弱了一大半。
但她嘴上不能输,道:“谁后悔谁孙子。”
崇咸道:“好极了。”
不得不说,以前崇咸双手有伤的时候,崇仪本可以尽情碾压他,但是她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崇咸双手好了,崇仪再想胜过他还有点困难。
两人在房中交手,崇仪把剑带鞘往桌上一搁,便真拳实脚地跟他过起了招来。
结果崇咸动作极快,应付自如,每一招总是让她稍落一点下风,慢慢累积起来,崇咸便占了优势。
最后崇咸索性一把抽了她的腰带,将她双手绑在了身后。她气喘不跌,一下跌入崇咸怀中。
崇咸低声问:“还来吗?”
崇仪道:“你有种放开我,再来!”
崇咸低头深深看着她,忽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床榻那边走去,道:“好,我一会儿放开你,随你怎么打。”
后来崇咸倾下身吻她,她浑浑噩噩地想,这厮这招果然狠,亲了她,她便没力气再跟他打了。
于是她踢了几腿表示抗议。
崇咸手抚向她手腕,替她松了绑。
还不待崇仪奋起反击,崇咸蓦地俯头,往她颈窝里深深地吻了一下。
崇仪冷不防叮咛一声。
他稍稍抬起头来,幽深的眼神像要把她吞噬,嘶哑道:“是这样打的。你可准备好了?”
崇仪眼里透着茫然,而又别样柔情。
她的手不慎碰到了他里衫里的皮肤,指腹下的触感硬得发烫。但她却摸到了些许凹凸不平的疤痕。
崇仪下意识地一路摸下去,皱眉喃喃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崇咸喉头滑动了一下,再不能忍,又捧着她的头吻了上去。
这一夜房里昏暗,衣衫裙子略凌乱地铺落在床沿。榻上的人或皱眉轻哼,或浅浅低吟,半夜不得休。
第二日天亮后,崇仪看见自己满身淤痕,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这些痕迹是这样来的。
一连好几天,崇仪都灰溜溜地,躲着崇咸。
她也不是气崇咸,她只是一见到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那晚他的喘息和热汗,滚烫得像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崇仪心里就突突跳。
黎焕看崇仪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由好笑。
黎焕道:“你这个时候躲他有什么意义?”
崇仪想了想,如实道:“心里七上八下,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