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我对你不好吗，哪里不好，说来听听。”

殷怜被洗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就是……要让我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

殷珩道：“还有呢。”

殷怜被洗完脸，殷珩又给她擦小手，她两只软脚脚就搭在殷珩的膝上，颇有两分欢快地来回踩踏着。她小脸上虽一脸的不满意，可这一动作明显泄露了她的心情。

殷怜娇憨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殷珩看她一眼：“你是说不出来了？”

殷怜挺了挺胸膛，“谁说的，你的不好可有一大堆呢。”

“那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再告诉我。”殷珩说着，便换了一盆水，又给殷临洗脸。

殷怜问：“我说了你就会改吗？”

殷珩：“不会。”

殷怜：“……”她被爹爹噎得一时无法接话。

小家伙反应也快，片刻便道：“你看你，说了你又不改，这点就很不好。”

殷珩：“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

殷怜觉得与她爹对话，小小的脑容量实在是很不够用。

等给殷临洗完脸和手以后，嬷嬷换来的脚盆，注入热水。

两只把小脚脚放进来，殷珩一只一只给那白生生软糯糯的小脚洗干净。

殷怜也能看明白，爹爹哪是对他们不好啊。真要是不好，就不会帮他们洗小脚了，直接让嬷嬷来就好了。

殷怜很快把对她爹的幽怨抛诸脑后了，用小脚板踩着她爹的手心，很是欢腾。

她是很喜欢玩水的，殷珩由着她玩了一会儿，把盆里的水踩得四溅。

这时崇孝回来了，没有进屋打扰，而是安静地候在门外。

殷怜看见了，也不再闹腾了，看见爹爹在给弟弟擦脚，自己便也把双脚从水里捞起来，软软道：“我也洗好了。”

殷珩给弟弟擦完以后，又给她擦。

擦完以后，两只便朝坐榻里端滚去。

殷珩道：“把裤腿放下来。”

殷临蹲下小身子去放裤腿，殷怜见状便跟着照做。

殷怜大方地挥挥手，道：“你去忙吧，我们玩一会儿就睡啦。”

嬷嬷从旁道：“王爷去吧，我们会看着的。”

殷珩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进了书房，崇孝便跟着进去，禀道：“之前密道所在的那处宅子，属下查证得知，乃是外出经商的一名商人名下，只是此人离京后，便一直未归。”

宅子的线索断了。

不过这也没让殷珩感到多意外。幕后之人藏得滴水不漏，绝大可能不会在宅子上留下把柄。崇孝之所以去查，也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疏忽可以抓住。

殷珩道：“我知道了。”

崇孝又道：“还有，王妃与崇仪那边，一切顺利，王爷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