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退却和崩溃的草海,欣喜之余更让人疑惑它们为什么不发光了,还散落成满地的黑灰?
只是无人能给他们答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淡蓝色的光海急速的缩回发源地,而后彻底消失,连一点火星都没有留下,只剩维持着狰狞模样的草山草海,在轻风吹拂过后,只余漫天飞灰。
仅仅半分钟,无论藤蔓亦或者黑草,全都烟消云散,只余满地狼藉和无尽的疑问,留给人类去探寻,带走的却是数万平方公里的动植物建筑及大量的人类。
无穷无尽的能量从四面八方乃至另一个世界汇聚过来,让深埋在海姆冥界地下的根系编织成的网络,散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映照在海拉的脸上,甚至漆黑的夜空之剑,都铺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
海拉脸上的笑容一秒变成了惶恐,再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停下来,然后转身朝着树球的方向冲去,而现在就换成格瑞尔阻止她返回了,手持火绳大橙DJ枪劈向了迎面而来的海拉。
‘乒!’
细剑和大刀又一次的对撞在了一起,夜空之剑和火绳大橙DJ枪的交锋,迸发出明亮的火花,恐怖的力道,让两人的手臂都在颤抖,脚下坚固的岩石被冲撞的余波,震得粉碎。
两人一击即分,刚站稳就又冲向对方,刀剑交击的声响不绝于耳,四溢的残余能量,将周围一块块巨石,斩成了两半,断面光滑如镜,不见一点的毛刺。
随着战斗的激烈程度不断升级,两人的战场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大,把一块块巨石、一面面山壁,破坏的稀烂,竟生生将一座山峰给削平了一二百米,露出了远方的树半球。
是的,树球已经坍塌了大半,眼神差一点的都认不出来那个残破不堪的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本覆盖在上面的一层又一层的枝叶,全都被吸干而后化为飞灰,消失不见,只剩下‘腐朽的骨架子’。
而原本干瘪的果实,却变得饱满、光滑,悬浮在庞大的树球残骸间,散发着耀眼的七彩光芒,仅仅拳头大小,却照耀了亿万公里之遥,竟从暗淡的没有一丝光的死星,变成了这一星系最亮的一颗行星。
海拉根本不需要脑子,用十二指肠都能想到,笼罩海姆冥界的七彩光源自何处,假面骑士竟然逆转了她用这个果实抽取海姆冥界能量的过程,把海姆冥界网络里的能源用这颗果实吸的干干净净。
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后勤基地’彻底毁了,没有一丢丢修复价值,难看到摆在那都让人觉得碍眼,恨不得马上丢了好净化视野。
辛苦半年拼河图,一秒被人掀了摊,让海拉的愤怒值‘噌!噌!’的往上飙升,眼中的灵魂之火都喷出眼眶,看起来跟喷火灯,都能用来燎猪毛了。
“我...要...你...死!”海拉一字一句的说着,愤恨溢于言表,看格瑞尔比看杀父仇人还甚于百倍千倍,十指慢慢的握紧,用力之猛,都把夜空之剑的剑柄给捏出了指印,骨节在发出‘咔嚓!咔嚓!’的不堪重负的声响,让人很是担心,会不会先把手指头给折了。
伴随着怒火一起腾升的还有海拉启动的‘后备隐藏能源’,掌心亮起淡蓝色的光,顺着剑柄蔓延开来,使得平淡无奇的夜空之剑燃起了骨白色的火焰,而后海拉手持两把火剑一飞冲天,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刹那间就冲到了格瑞尔面前,双剑合璧、向前劈击。
而格瑞尔则还以颜色,让火绳大橙DJ枪的剑刃亮起七彩的虹光,迎着海拉冲去。
又一轮的对拼开始,不过这一次,双方的破坏力上了不止一个档次,骨冷焰和七彩光的每一次对撞,都会在本就支离破碎的大地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一座座在山崩地裂的灾难中幸免于难的峻岭,却在两人过后,变成了满地乱石,随处可见刀劈剑斩而成的表面光滑如镜的碎石,四溅的能量余波,还未弥散就被地面吸收,顺着地下的根系,最终汇聚到七彩果实,为它增光添彩。
随着越来越多的能量汇聚到这颗果实中,使得果实散发的七彩光芒愈发明亮,光芒之耀眼,差不多是天空中蓝月亮的十倍。让地球上的人,能清晰的看到变为七彩月亮上,有一点最耀眼的光。
能量越来越多、光越来越亮,‘弹壳’上竟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从中透出金黄色的光环,七彩的外皮逐渐的剥落,露出里面一颗通体散发着金色光辉的果实,朝着四周肆无忌惮的展示着它耀眼的光芒。
远方正在打斗的格瑞尔和海拉又一次的分开来,落地后,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十多步才停下来,两人的手臂都被巨力震得在轻微的颤抖着,两人却没有管这个,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金色光芒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近消失的树球残骸里,升起一颗光彩夺目的金色果实,就好像正午的太阳一样耀眼,将四周都染成了金色,支离破碎的地面在这金光的照耀下,竟快速的‘愈合’。
是的,就是愈合,消失的土石凭空出现,把深渊变为平地,让沟壑成为通途...看上去就像是圣经所描述的神迹。
“这是什么?”格瑞尔和海拉几乎同时说出来这句话,然后又同时看向了对方,下一秒,立马冲向了悬浮在天际的黄金果实,准备把这个看起来就很诱人的金苹果收入囊中。
就在两人都用各自的方法飞起来的时候,却见天边出现一艘白色的鸭蛋造型的飞船,穿透被映成金色的云层,急速飞向了黄金果实,光滑的顶部竟还站着一个打扮的跟中世纪冒险家似的的人。
看向黄金果实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低声呢喃着:“吸收星球的能量,竟然会变成这样!”
“伊...伊戈?!”格瑞尔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这艘熟悉的飞船顶部站着的这个有点熟悉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