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着淡淡水光。

折薇慌乱的别开视线，自己都订婚了，马上回苏伦了，心软什么？

她的肚子很痛很痛，男人昨夜的可怕和残忍又浮现在眼前。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才动过手术，身子比水晶玻璃还要脆弱，居然趁她睡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她抱起来摔到地上，太恶劣。

看他残忍得把韩熙刃打成那样就知道，昨夜他也对自己那么残忍……

折薇捂着腹部走过去，想要去扶韩熙刃，却被沈卧拉住了手臂，薄唇轻启，“不舒服就去休息，他自己起不来吗？”

不舒服就去休息。

可是她的不舒服，恰恰是他赏赐的。

昨天夜里那可怕的画面，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回放，让她的心又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放手，”

折薇转过脸看向别处，声音颤抖的说道，“我舒服的很，谢谢你昨天夜里让我那么舒服……”

她的话明显具有讽刺意味。

沈卧眸色一下子黯淡了，提到昨夜的事情瞬间心虚，一本正经的问，“昨夜，我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

折薇气得简直想哭，愤恨得看向男人英俊却虚伪的脸。

他唇角的鲜血触目惊心，肩上西服的颜色在慢慢变深，应该是受了枪伤的肩膀，伤口开裂了……

折薇心里又一软，到嘴的尖刻讽刺，此刻又咽了回去。

“我不记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沈卧看着她，眸子里清澈坦诚，语气略显郁闷，“我只记得，你对我很满意，你还是喜欢我在床上的那点能力。”

“……”

折薇无语的看着他，打过别人，他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就当找了个不要钱的鸡好了，因为满足你的能力，所以，免费为你服务。”

鸡？

好绝情的一句话。

沈卧脸上的颜色一点一点的褪去，松开五指，慢慢的放开了她的手臂。

她到底有多恨他，不惜自黑。

难道他昨晚做的事情，比这五年对她的不闻不问还不可饶恕，不值得原谅？

韩熙刃已经起来了，折薇走过去，帮他拍了拍土，低声说，“你别再烦他，否则他揍死你活该。”

沈卧揍韩熙刃之前已经警告过了，是他不知收敛，能怪谁？

“知道了。”

韩熙刃揉了揉手腕，答应了一声。

“折薇，你给我说清楚！”

沈卧又妒忌了，冲过去一把将折薇从韩熙刃身边拉开，不准她碰到韩熙刃，表情阴戾的说，“昨夜的事情我不记得！告诉我！”

“……”

折薇郁闷至极的看向沈卧，装疯卖傻就可以抵消自己的所作所为？

“精神病患者杀人都不犯法，你不需要知道。”

“折薇，你……”

沈卧心里一凉，猩红的眸子深深的瞪着她，阴沉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他是精神病患者？

那就意味着第二人格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