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刚柔相济,刚及天灵,柔达全身,刚好将这天灵盖以下的刚劲全部抵消,决不会拍断别人的颈骨,且多看几个才知道,一探女老者地颈部,同样骨头寸断。问题来了,这决不是“飞龙八拍”!凶手另有其人!
龙字空双手一合,死者重新埋葬,或许达两人只是一个特例,还得再看几个才能最终下结论,龙字空是到最后一座坟前,也不耐烦默哀,双手一堆,尘土飞扬处,三尺高的新土一掌荡平。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阁下深更半夜打扰死者亡灵,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龙字空一惊回头。身后五丈外站着两个老者,正是白天见到地那两个老者。五师兄和七师弟,这两个老头全身都是泥土,身边有两个人形坑,估计是事先埋伏在此,又刻意隐匿身形,难怪他没有发觉,这两人明明看着离开。谁知又偷偷回来,意欲何为?
他这一回头,两人看清了他的面貌,同时“咦”了一声,五师兄冷冷地说:“阁下究是何人,白天在院子里探究。晚上来这里挖墓,如果不说清楚,今天就休想离开!”
龙字空平静地说:“在下与二位的目标一致。也想找到任老英雄真正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白天多有不便,所以晚上前来!”他自己已经在暗暗叫苦,因为他这一番话实在有太多的漏洞。
七师弟冷冷地说:“白天为何不便?莫非阁下的身份见不得人?”
突然剑光闪过,他的长剑划向龙字空的头部,龙字空一惊之下,侧身一避,眼前寒光闪动,五师兄的剑已到龙字空地面门,这么快?龙字空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手中也无兵器挡格,躲避不开,这时面临生死一线,自然而然地屈指一弹,长剑荡开,他的人已鱼跃而起,到了五丈开外。
五师兄冷冷地说:“弹指神通!果然是你!”
龙字空叫苦不迭,他情急之下使用弹指神通,没想到一下子就暴露身份,听他地语气,也许旱就猜到他是谁,刚才二人合击,大概也只是为了逼他使出本门功失。这时身份暴露,他只有辨得一分是一分了:“两位前辈千万别误会,任老英雄绝非在下所杀!在下只恐师门蒙冤,特来查验死者伤势,别无他意!”
五师兄盯着他:“江湖漠子行事敢作敢当,你这时狡辩又有何用?”
龙字空大急,此事事关师门声誉,绝不能在江湖上留下这一屠杀满门无辜的恶名,连忙说:“两位前辈,任老英雄身上地伤势决非本门手法,凶手另有其人!”
七师弟冷冷地说:“一掌之下,天灵成八块,而面皮不伤,这难道不是贵门‘飞龙八拍,的独门手法?老朽五十多了,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余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二家,你说另有其人,却是哪一位?”
龙字空说:“本门手法舆这个贼子手法人同小异,按本门手法下去,可以做到掌裂天灵,但不可能折断对方的颈骨,两位请看,这两人头骨均已折断,并不是本门手法!”
五师兄说:“贵门手法的奥秘老朽无法尽知,但老朽却知道,折断人的颈骨相对于掌裂天灵而言,实在要简单得多!任何会武之人都能做到!”言下之意,仍然直指龙字空就是凶手。
龙字空苦笑:“阁下为何就不能相信在下一回?”
五师兄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任老英雄号称铁掌无故,手下弟子三十七人,个个身有武功,没有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失,谁能将他一举杀之?此其一;天灵裂成八块,面皮不伤,除了‘飞龙八拍,之外,无人能做到,此其二;任老英雄全家尽灭,阁下恰好就在陈州,此其三!有这三条,你还有什么可辨的?”
龙字空仰面朝天,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龙某无话可说,但本人对天发誓,假如是龙某做出杀害任家满门之事,天地不容,身败名裂,死得比任老英雄更惨万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贼子,让他也试试飞龙八拍地滋味!”
七师弟冷冷地说:“要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将屠杀一百余人的大罪消了地话。江湖上只怕天天都有城门之事发生!”
龙字空盯着他:“阁下要如何才肯相信?”
七师弟淡淡地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拿命来吧!”长剑一层,直刺龙字空的胸膛,龙字空侧身一避,突然,七师弟一声惨叫,倒下,三师兄大惊,长剑直指龙字空的胸膛,剑快如电,龙字空一个后跃。心中犹自惊疑不定,伸手止住五师兄:“且慢。快看看你师弟是怎么回事?”
五师兄手中剑收回,伸手一探。回头,目光中满是怨身,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龙字空叹息道:“这是一个阴谋!绝对是阴谋!凶手肯定就是杀你师弟之人,他刚才应该就在附近!”
五师兄愤怒至极,一剑刺出:“我亲眼看见你杀我七师弟,还在狡辩!”
龙字空飞身而起。直上树梢,郑重地说:“我如果杀你师弟,一样可以杀你!但你师弟决非我所杀,一定是有人背后下手暗算,这个人一定就是杀任家满门之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龙某言尽于此,告辞!”
身形一展,是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定州西南20里,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一黑一白,在星光下,黑衣人脸色狰狞,白衣人一脸的微笑。
对照鲜明,相映成趣!
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如风公子?”
路如风微笑点头:“秋风剑客好记性!”
秋风剑客冷冷地说:“阁下今天是想拦邓某之路了?”
路如风叹息:“邓兄喜救采花这些勾当,路某本不当管,但先奸后杀这样地事情做出来,实在让人看不过眼,所以想将阁下留下末,与周家小姐作个伴!”
秋风剑客阴森森的一笑:“如风公子如果真的记性还好地话,就应该知道一年前定州一战是谁胜谁败,今天也不至于还想再次自寻死路!”
路如风平静地说:“定州一战,路某大败而回,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早已丧生阁下剑底,阁下的剑法高明之至,时至今日,路某依然佩服万分。”
秋风剑客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今天不知还有谁能救阁下性命!”
路如风淡淡地说:“无人,请!”
哧地一声,急风起,一起如秋风扫落叶,树叶纷纷而下,树叶中一点寒光直指路如风咽喉,路如风右手一动,无风,但秋风剑客突然手腕一痛,长剑落地,抬头,对方闪亮的剑尖已在自己咽喉下三分之处。
秋风剑客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剑法?”
路如风微微一笑:“这是打败别人地剑法!阁下可以再试一次!”
秋风剑客剑已给起,反手剑出,这一下功力用到十成,他的左手持剑和右手速度相差无几,但剑光刚刚一动,也没见路如风有什么反应,咽喉一阵刺痛,长剑再次落地,人已倒下。
路如风回头,星光下双目闪闪发光,这是这几天来死在他手下地第十个人,都是奸恶之徒,这些人的身手原来都不在他之下,以前他想杀这些人也只是一个想法,但现在,这些人地生死都由他来决定,这种感觉实在是惬意!
龙字空正北面,英雄侠义之事时有耳闻,他就在南方为他作一个呼应,自己没有神龙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他每瓣一件大事,自己杀一个恶人总能做到吧?在内心深处,他似子隐隐有些北划的意味。
但他却不知道,神龙已陷入一场阴谋之中,而他自己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成了一个武林新的传奇,如风公子路如风的名头已象一阵风,吹遍了整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