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打断他的话:“别提礼法怎么说,我只想问你:礼法的目的是什么?”
老者不懂:“礼法就是礼法,又能有什么目地?”
李龙感慨万端:“人人当作金科玉律来遵守的东西,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遵守!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法,目的是为了让这里的人过上幸福、美满、安宁的日子,礼法也一样,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对百姓有大害、让无数有情人流泪的这些条条款款就能如此顽固地存在?你们就真地只能象看戏一样地看着这些人间悲剧一天天地上演,从来没有想过从礼法这些制度中感悟一点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这人怎么能如此大胆?公开批判朝廷律法?但他说得如此悲天悯人,言辞又如此恳切,众人也被他言语中的那一份真挚所打动,没有人叱责他。
那个姑娘略带几分迷恫地说:“公子之言诚然有理,但律法祖宗制定,又岂能质疑?”
李龙叹息:“祖宗制定的东西就一定对?祖宗也是人,也会犯错误!
有错误就要改,为什么就不能更改?也许在某个时代,这种东西真地有助于国家稳定,但你们别忘了,时代是会进步的,知识是需要不断进步的,你们的祖宗也是从最原始的状态是过来的,炎皇将你们最先的祖宗所制订的东西改爱了多少?又马这里带来了多少新的东西,你们可曾质问过炎皇为什么要改爱?
如果他没有改爱这些,我可以说,你们这里会更贫穷、落后,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繁华!穷贝绒变、变则通、通则久!这是千古铁律!“老者感慨地说:“炎皇是凤悟的开国之君,英明神武,无人能及,今日的繁华全拜他老人家所赐!礼法也是他最先制定!”
李龙盯着他:“我承认炎皇的确有些本事,我本人也很佩服他,但他也不是神仙,他一样会犯错误!”
姑娘怒斥:“大胆!不得对炎皇不敬!”凤悟国之人,没有人敢不敬重炎皇!
李龙叹息:“我没有不敬重他,我佩服他的雄才大略,也佩服他为这个地方的百姓做的一切,他一个人将这里的繁华推进了一大步,这相当了不起!这个国家的一切,你们都认为很正常,这个国家的繁华,你们也很。满足!所以你们认为炎皇什么都是对的,对吗?”
姑娘肯定地说:“当然!这里的百姓有衣穿、有房子住、没有洪水、也没有猛兽,是数千年来最太平的盛世,百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龙笑了,原来在不同的时代也有不同的幸福观和满足感。
姑娘不满地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李龙点头:“你说得对!相对于最原始的刀耕火种,这个国家的百姓真的应该满足,但相对于有的地方来说,这里只是荒原,在那里,最差的房子也比这间客栈强一百倍,最边远的山树也比你们的京城富裕一百倍,百姓安居乐业,自由恋爱,与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没有战难,更没有饥荒,有的只是自由与快乐,相对于那些地方,你们还有满足感吗?”
姑娘悠然神往,良久才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地方?除非是天堂!”
李龙盯着她:“为什么不能?只要人心中有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一切都可以实现!各位,今天话说得太多,回到原来的话题,我只有一句话:我写公告寻找女友,只因为一点:我爱她!至于你们口中的礼教,我根本没什么兴趣,也没打算去遵守,因为这种礼教早已经被证明是这个时代最阴险的身药,身害的不仅仅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是这个国家。言尽于此,各位请便!”起身上搂而去,没有人捆他。
姑娘已离开,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好象有些道理,更多的是不懂。
她离开,她的部下当然得跟上,已到了四下无人处,云水空突然说:“公主!你真的放过他吗?”
原来她居然是公主!
公主头脑中一片混乱,还没有从刚才那些言语中苏醒过来:“谁?”
云水空恭恭敬敬地说:“那个狂徒啊!他把寻找一个女人的赏银提到钦犯的三倍,对朝廷实在是大不敬,公主难道真的要放过他?”
公主沉吟片刻:“算了吧,这个人疯疯癫癫的,别和他计较了!”
云水空一躬到地:“公主宽宏大量,万民之福!”
公主无言,宽宏大量就是万民之福吗?他所形容的那些幸福生活真的有可能吗?要是,又如何实现呢?目前各地民怨沸腾,又如何帮父皇出出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