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没有从他那里找到答案，只是从他的笑容里知道，他是真心的。

“好吧，我已经成年了，我想爷爷也不会拦着我。”白未晞很有信心，看着主桌上的白明露出一个微笑。

刘权生的风波，并没有让老人面露不快。至少，在表面上，白明的表现镇定从容。而陈语新的剖白，也没有让他动容，仿佛原本就应该这样似的。

白未晞对自家祖父的好涵养，真是佩服之至。从来不知道，真正酷的人，原来是白明。

“爷爷。”白未晞笑着走向主桌，白明和秦子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居然一老一少谈得很投机，根本没有离座的意思。

“客人都送走了？今天的会场布置得不错，菜色也很好，有点红楼的味道。可惜，就是有个煞风景的人。”

白未晞也觉得美中不足，但她容易满足，也从来不追求完美，所以觉得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可喜的了，脸上仍然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爷爷，那人是蓝天集团的高层，水平还不错。不过，看起来人品不太好就是了，所以陈语新也就不再惜才。”

“品德不好的人，哪怕再能干也没用。”白明毫不客气地说，“德智体美劳，为什么把德放在第一位，说明德行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

“以前也不知道。”白未晞解释。

“我送你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秦渭阳看了看表说。

“你还要去公司？”白未晞立刻从秦渭阳的语言表达里，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嗯，有一点公事还没有处理完，不想累积到明天。”秦渭阳淡淡地说，“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时间还早，最黄金的时间就是晚上，工作效率比白天要高一倍不止。”

白未晞心疼地看向他：“那你不要多喝咖啡，最多限量一杯。”

“知道了。”秦渭阳微笑，对她在白明面前表示出来的关心，表示承情。

“那不用你送，我有开车来，而且正要回白家。未晞，我又要住你们家了，有没有替我准备好房间？”秦子歌笑嘻嘻地说。

“一直替你留着的。”白明笑着说，“知道你今天要回北京，早上就把被子和床垫晒过了半个太阳。”

“就知道白爷爷最疼我了！”秦子歌撒娇。

白未晞想，秦老爷子要是看到了这一幕，恐怕会羡慕嫉妒恨地再为她加上一条罪状。不仅拐走了孙子，还拐走了孙女！

“你每次都不回去，和你爷爷的关系会越来越僵的。”白未晞替她担心。

“我和老爷子的关系呢，只有更僵，没有最僵。所以，回去不回去，其实效果差不多。啊，不对，有点差点。就是回去的话，可以关系会更僵那么一点点。”秦子歌提起祖父来，似乎有点冷漠。

再反观她和白明的亲热，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热情的女孩。

因此，白未晞觉得秦老爷子的罪状又多了一条，把一个好好一个活蹦乱跳的青春无敌美*女，变成了冷漠的冰美人，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而且，她也深深同意秦子歌的话，有些关系相处多了只有更僵。就比如秦老爷子和她，找一次僵一次。第一次是和颜悦色，第二次是不耐烦，第三次隐隐有了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白未晞觉得她和秦老爷子的关系，这辈子怕是好不了。君不见他自家的孙女，和他的关系都僵到不行吗？

“今晚可以让渭阳也住到白家，和未晞一个房间。”秦子歌笑嘻嘻地说，“渭阳一定求之不得。”

白未晞脸红：“别胡说八道，小心爷爷听见。”

“咦，你们都已经是未婚男女了，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秦子歌的惊异，倒像是真的无心，“订婚，不就是方便光明正大的同居吗？”

“可是，我们还没有注册结婚。”白未晞虽然偷吃了禁果，但是在白明面前，还是要佯装一个纯情小女生的，所以急急地拦住了秦子歌的话。

秦子歌认真地说：“未晞，你的某些思想已经落伍了不知多少个年代。二十岁的时候，如果你是一张白纸，别人还会觉得你纯洁。三十岁的时候，如果你还是一张白纸，别人只会觉得是一张黄纸，品质太差，所以别人不要。”

白未晞被她的比喻说得哭笑不得：“你自己现在是白纸还是花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