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装束?” 公子追问道。
“他们穿着整齐,衣服上都有一个涂字1丫鬟道。
“涂字!你可看清楚了1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怕看花眼,仔细揉揉眼,还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相信——确是千真万确,他们一律前些日子涂王、莹莹姑娘家兵装束。我听到老夫人咳嗽,慌忙伺候老夫人喝了点水,扶老夫人凑到孔洞看外面的动静1丫鬟说道。
“禹儿,我看到火光之下,一群人手执血淋淋兵器,站在众人面前。那领头的就是……。”老夫人嗫嚅着没有说下去,又咳嗽起来。我知道,她不愿承认所看到的。
“是谁!那领头的是谁?”公子问道。
“他,他,就是涂王,随然火光忽明忽暗,但从相貌和装束上看,他就是几天前站在这里的涂王,他一手执刀,一手提着什么东西。只见有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在,就好!不知他这话的意思,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一时想不起有什么不妥之处。”老夫人垂泪道。“你们说老夫人在哪里?那人问怒喝道。这个密室只有老尚洪知道,其他人自然答不出。那人将左手所提之物展示给大家看说道:这是我杀的所湉,你们的大将军的脑袋。这山寨兵士不在这里,寨内空虚,我乘机袭了寨子,大获全胜!你们不说老夫人身在何处,这就是下场!接着他一刀一个将众人砍倒在血之中。他最后,抓住老尚洪的领子恶狠狠说道:老东西,不说就轮到你了!我刚要冲出去,被丫鬟死死拉住!看到那人手起刀光一闪,老尚洪已人头落地1老夫人垂泪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见涂王,气虚轩昂,一身正气,乃大舜镇守南疆的屏障!他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再说,孩儿曾出谋划策,帮他杀退三苗,也不曾怠慢于他。如此恩将仇报,这不可能,决不可能1公子绝望喊道。
“我见涂王哈哈大笑,提高嗓门,大声说道:虽然没能亲手杀死这罪臣母子,但他们大寨已破,再也没有威胁,如今大舜普天之下,无人与我抗衡,则霸业可成,可成啊!然后他向一人点点头,又说道:家里诸事繁忙,我先返回涂山,以后再慢慢理会,你们仔细搜寻,不可怠慢。然后,那贼人匆匆离去,周围陷入一片寂静。我们不敢出去,只好呆在这里,这一切是我们亲眼所见,绝无差错。所以,是涂王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利用夜色,血洗山寨。可惜你父数十年经营的心血毁于一旦,这血海深仇岂能不报?”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
“涂王,老匹夫!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公子目眦尽裂,对天发誓。
“是谁1我突然发现有人在屋外偷听,就快速追了出去。
“唉1屋外站着个蒙面人,只听她长叹一声,一跺脚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她显然是个女子,听声音竟然颇为熟悉。对了,是她——莹莹姑娘!这是又怎么回事?
我回到房内,心里疑惑不解,但佯装说道:“一只狸猫而已!老夫人、公子,这乃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是否连夜启程?”
公子道:“只好如此!越快越好1
寨内到处断壁残垣,老夫人由丫鬟扶着坐到车上,公子心痛不已,回头望一望陪伴自己十数载的家园,含泪一挥手,于是,我们乘着茫茫夜色向西面方向飞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