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回来,走到简业一边,低声说:“那人确实有武功在身,属下踹他的时候,他有一个下意识的闪躲动作,带他离开时,属下假意拽了一下,发现他的右手拇指处有茧,应该是擅长使用兵器的人。”
简业点点头,那个奴才有武艺在身,自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跪在地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怀疑,所以特意在说某一句话的时候,使用了一些内力,就是‘本公子如何想,要和你说吗?’这一句。
如果没有武功,这句话其实是听不到的,但这个奴才太过于精力集中,他急于向简业表达什么,简业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容青缈听不到,跪在地上的奴婢如果抬头的话,只会看到简业的嘴唇在动,只是嘴形说出了这一句话,她的思绪原本就有些迷惑。
但是,那个奴才开始以为是简业声音有些小,下意识一提内力,清楚的听到了这句。也是他在被进忠踹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用到了内力,所以迅速重新跪好的时候,内力一直在,是他自己的疏忽
其实,跪在地上的奴婢也有武功,不过,内力上差这个奴才很多。
但是,简业并不怀疑她,她是周府派来的人,是周府周姨娘的爹娘眼前的可靠奴婢,在周姨娘没有想好如何救出李玉锦或者要不要救李玉锦之前,她也没有向自己的爹娘透露,这个奴婢过来,一则是替周姨娘的爹娘打探消息,一则是看好周姨娘,怕她再出意外。
但是,劫走简王爷和周姨娘的是李玉锦的手下,她不是,周府也不是。
“吩咐他们,不必严刑拷打,只要慢慢的磨蹭时间就可以。”简业淡淡的说,“这个人的老婆是我们简王府的奴婢,问的他疲惫了就放他回去,不论别苑里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定要再找他回来询问,给他时间考虑要不要放了我父亲和周姨娘,然后直到他自己决定不走这条路。”
“是。”进忠轻声说,“属下这就去安排我们的人暗中询问他。”
简业带着容青缈是在别苑里临时搭建的一处亭子里呆着,亭子周围有炉火和武功出众的护卫守护,并不寒冷,这些人全是简业的手下,进喜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旁边。
容青缈慢慢的喝着清淡的茶水,因为有身孕,她喝的极慢极淡。
“简公子。”一个护卫,应该是简王爷的手下匆匆的跑了过来,语气有些着急的说,“刚刚才挖到,前厅里有一条暗道,这条暗道直接通到外面,简王爷和周姨娘应该是被人从通道里带走了。”
简业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漠的说:“被人从暗道里带走了?前厅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别苑是周姨娘的地盘,这处暗道只有可能是周姨娘本人和与她关系密切的人才知道,带走我父亲的只可能是周姨娘,不会是别人。”
那个护卫犹豫一下,既然简业认定简王爷的失踪和周姨娘本人有关,他到不好多说什么,干活的时候有几个奴才轻声嘀咕,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有暗道通外面,简业说的不错,这处别苑是当初特意为周姨娘所建,是由周府和周姨娘自己亲自督工,这里面的一草一木,周姨娘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简王妃对此处别苑的修建选择了不管不问,算是给了周府和周姨娘最大的面子,既然这里的奴才不知道,自然就是如简业所言,带走简王爷的人不管是谁,一定与周姨娘有关。
“此事不必惊动任何人。”简业平静的说,“周姨娘遇到什么事情,目前一点也不清楚,但为了一个简王府的侧室这样兴师动众有些奇怪,要么是周府得罪了什么人,要么是周姨娘自己带走了我父亲,派人在京城仔细寻找,我母亲那边我自然会好好解释,你们只需要四处好好寻找。通知周府,将这里有暗道的事情告诉他们,要他们想办法一起寻找。”
那个护卫恭敬的说:“是。”
“还有,将这处别苑全部重新挖一遍,既然前厅有暗道,说不定别处也有暗道,先将周姨娘的亲信一一捆起来仔细询问,不然,将这里挖的乱七八糟,那周姨娘回来又得哭鼻子抹眼泪的寻不是。”简业冷漠的说,“如果没有说出其他的暗道所在,那就只将这里全部的翻一遍,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我父亲帮着周姨娘重新修缮此处。”
“是。”护卫恭敬的答应一声,见简业没有其他吩咐,转身离开。
简业吩咐过后,并没有再在此处停留,他只要每日里或者隔三差五的露一下面,看着好像在处理此处的事情就好,余下的,与他无关,更加愤怒的不是他是江侍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