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半天没说话,眼睛一直眨呀眨,这事怎么涉及到容青缈了?
“你不是容青缈的对手,我不想事情最后坏在她身上。”江侍伟语气冷漠的说,“江涄就败在她手里,她如今不是当年的容青缈,已经变得聪明冷漠,如果你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就不要招惹她,她若是不妥,你会死的很难看。”
周姨娘傻乎乎的点了一下头,“是,这个我相信,她和以前完全不同,轻易就搬倒了江姨娘,让她禁足,还失了宠爱,嫁入简王府七八年时间一直不得宠,却突然的就成了简业最在意的女人,还亲自带着外出,去探望简柠,这可不是简业的做派。”
一提容青缈,周姨娘突然说了一大通,这个容青缈,何止是江侍伟和赵江涄的心病,也是她的,她也想容青缈死。
“她不能出事,你最好记牢了,她要是出了事,我会第一时间让你生不如死。”江侍伟淡淡的说,“不论是不是仇人,与我有关的,容不得别人算计,容青缈要好好活着,赵江涄可以死,她也不可以。”
周姨娘没敢说话,她从江侍伟那里离开,不仅李玉锦吩咐了他,她也是答应了江侍伟的条件,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江侍伟是什么人,他不会在意杀了她,更不会在意她娘家会不会替她出面。
等了好半天,江侍伟也没有再开口,空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似乎这才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暖炉,是她怕冷,让奴婢特意烧上的。
一夜无事,容青缈歇息的很好,早上醒来,却依然是有些困倦之意,寻了把舒服的椅子,在卧房窗前坐下,搭了厚厚的毯子,看着外面,有风携着落雨从窗外吹进来,还有隐约的不知名的花香。
已经是很冷的时候了,难得还能落下如此干净的雨。
“早饭想吃些什么?”简业的声音很温和,一身便服,看样子今天不打算外出,“好吩咐厨房去做。”
容青缈想了想,说了几样自己平时爱吃的,看着候在外面的进喜匆匆转身离开,看着简业,笑笑说:“瞧你这身打扮,好像今日不打算出去,没有要紧的事做吗?”
简业摇了摇头,“刚从简柠处回来,可以得上几日安稳,太后娘娘那边过些日子再去,已经送了书信,报个简柠的平安,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目前的情形来说,太后一定不希望生出枝节。”
“她的身体还好吗?”容青缈懒散的问,“芬芳为了当今皇上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已经让你们府里的白大夫配了些药,让宫里的线人给太后服下,她现在不能出事。”简业平静的说,“如果要做皇上,低调一些登基比较好。”
容青缈微微一闭眼,笑笑说:“低调也好,高调也罢,做了皇上才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这人是不是挺自私的?以前还想着要报仇什么的,现在只想着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安稳出生长大。”
简业微微一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进忠的声音在外面说:“主人,江侍伟带着两个暗卫来了,要属下过来问一声,夫人可有时间。”
“就说我还没起床,过午再来。”容青缈没好气的说。
“是。”进忠知道在外面应了声,转身离开。
简业忍不住一笑,调侃说:“怕是除了李玉锦,没人可以如此让江侍伟低声下气,他这般,看来真是上了心。”
容青缈淡漠的说:“若他真上心,便不争这江山。”
简业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若自己对容青缈真上心,是必须争这江山的。
过午,雨下得大了起来,风也更大,坐在房间里,听得到外面的风声如同许多的马儿在同时奔跑,简业和容青缈坐在前厅里喝茶说话,因为有了身孕,容青缈的茶水淡了许多。
“你说,江侍伟会来吗?”简业看了一眼外面,听着风声,风好大,怕是人寸步难行,风朝哪里刮,人得朝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