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和进喜正坐在马车车头处说话,谈论这两日自家主子的脾气,突然听到脚步声,一起抬头看向朝他们二人走来的三人,自家的主子和夫人,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蒙了黑色面纱的男子,个头略微比自家主子矮一些,想必就是简松之了,二人立刻从马车上下来,恭敬的候着。
“我们回简王府。”简业简单的吩咐。
刚要上马车,想了想,看了一眼身旁的容青缈,容青缈正眼睛看向别处,理也没理他,心想,果然是脾气不小,以前的时候可不会这样,自己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一拽将容青缈直接拉上了马车,后面,简松之也上了马车,三人在马车内坐下。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吵架?”简松之有些好奇的问。
容青缈和简业都没有理会简松之,坐在马车内听着马车快速行在路上的声音,风越来越大,刮起车帘再落下再刮起。
“主子,简王府好像有事。”进忠突然在外面说。
简业一撩车帘,瞧见简王府的方向隐约有微微的火光,不大,但因为此时风大,火苗中太多的浓烟,在简王府远远可见的灯笼光中可以瞧见。
“似乎是后院的方向。”进喜轻声说。
“李氏就在后院那里。”容青缈接了一句,眉头微微一蹙,“想必是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不是江侍伟就是曹天安。”
话音未落,马车里的简松之就突然不见了,吓了容青缈一跳,她有在梦中见过简松之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的废了李玉锦身边的高手,还让李玉锦成了残废,但是,还是被简松之的轻功吓到,只觉得好像一风突然刮过,然后人就突然不见了,她嘴巴微微一张,没有再说话。
简业看了一眼容青缈,然后收回目光,吩咐进忠,“加快速度,直接去后院,看情形,后院的火势并不大,正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也是因为我们正好在后院的方向,他们并不想吵到简王府。”
马车继续快速前行,容青缈忍了忍,还是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怕不是不想吵到简王府,是怕吵到某人吧。”
简业再一次想到容青缈所说的,‘我要是再理你算我糊涂’,知道容青缈话中的某人指的就是他,但她不愿意和自己说话,所以用了某人代替。
看了看容青缈,简业平静的说:“容青缈,是你说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在先,我也和你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喜欢我,也不会为难我自己,既然你没有在意我必定不会刻意而为,你何必要有情绪?我没有撵你离开,只要你想做简夫人,这位子依然是你的,你不想做了,可以随时离开,若是你还有情绪,难免会让我多些思忖。”
容青缈根本不看简业,语气有些僵硬的说:“我是在和我说话,和我自己生气,难道也不可以吗?你若是瞧着不顺眼,可以不必瞧。”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简王府里有事,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你我之间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看风势,后院的火如果不能够尽早熄灭,借着越来越大的风势难免烧到禁足江姨娘的院落,你若是惦记,最好先去安顿好她。”容青缈声音愈加的僵硬,不看简业,对着前面说。
简业看了一下简王府后院的情形,马车已经停在后院,着火的地方确实是李氏居住的后院杂役院落,而且,风势走向确实是将火苗吹向赵江涄被禁足的院落,“进喜,去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如果万一不妥,就将赵江涄带出来,进忠,看一下前辈是不是已经进到后院,李氏还在不在。”又看了一眼容青缈,想了想,“此地危险,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