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笑着说:“不是奴才走路轻,是这风雨大,掩了奴才的脚步声。”
容青缈点了点头,瞧了瞧太后娘娘的房间,淡淡的说:“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和相公说完了没有,在这儿有些微凉,王公公,不耽误你了,去忙吧,我过去和芬姑姑说几句话,问问这院子里花草都叫什么名字,真是好看。”
“那奴才就不打扰简夫人赏花的兴致了,奴才告退。”王公公似乎不想得罪面前这个容青缈,一则缘自于容青缈那种看起来极是安静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很难在她面前藏住秘密的窘迫,二则也是容青缈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简王府小公子简业的正室,而且是带进皇宫里来给太后娘娘的正室。
看着王公公对着容青缈恭敬的施了个礼,然后就匆匆离开,芬芳面带微笑冲容青缈招了招手,“简夫人,正想着派了人去请您回来,您自个正好也回来了,难怪太后娘娘夸奖您,果然是个心中有数的。”
“芬姑姑夸奖。”容青缈微微一垂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太后娘娘处没有停留太久,简业便带着容青缈提出了告辞,二人坐着皇宫里的小马车慢慢的朝前走,进忠进喜步行随行,那马匹是经过驯练的,所以自己知道如何前行,步伐不急不躁,在时大时小的风雨中走的极是从容。
“咦,那边就是凤雏阁吧?”容青缈好奇的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处视线中只可瞧见阁楼顶楼的建筑。
“是。”简业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不过已经荒废好久。”
容青缈怔了怔,轻轻的“咦?”了一声,却没有讲话。
“怎么?”简业随意的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不过,你从未来过皇宫,对,你以前来过,不过,应该不会知道凤雏阁的存在才是,皇宫里的人都不会随意提起那里,那里也是太后娘娘忌讳的地方。好像你以前也和我说起过凤雏阁,嗯,好像是在跑马场的时候。”
容青缈微微一笑,一脸小小得意的说:“凤雏阁里的一些物件是我爹爹采买的,我也有见过一些,当年,爹爹还曾经偷偷的带我在附近瞧过,不过,实在是可惜呀,那样宏伟的一处院落。也是巧了,您和太后娘娘说话的时候,芬姑姑安排了一个奴婢带我在附近闲逛,听那个奴婢随口说了一句,其实也是因为那位侍候皇上的王公公,避雨的时候也遇到了,他身上有一两朵落花,我瞧着是最最寻常不过的茑萝花,这种花,寻常百姓家到是常见,但是,皇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寻常的花草,王公公一时脱口说了‘凤雏’二字,我就立刻想到了凤雏阁,只是好奇怪,一个伺候皇上的王公公,听那奴婢说,还是极得皇上宠爱的王公公,好不好的去那种地方?不仅奴婢好奇,青缈也好奇的很。”
简业再瞧了瞧凤雏阁,眉宇间似乎也有些浅浅的好奇。
“相公,我们过去瞧瞧好不好?”容青缈看着简业,语气里透出女孩子小小的好奇感,似乎是真的很好奇,“一个荒废那么久的院落,一个贴身伺候皇上的,最得皇上喜欢的小公公,为什么要去哪种地方,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是藏了什么不想让太后娘娘知道的人?”
简业眉头一蹙,静静看着容青缈。
容青缈却是一脸的好奇,并没有任何慌乱,似乎只是一时出于好奇。
“怎么会突然这样想?”简业语气温和的问,掩饰了他的怀疑。
“你们在房间里说话的时候,我在外面看花,原来路上遇到了伺候皇上的王公公,回来时见他似乎和伺候太后娘娘的芬芳芬姑姑颇是相熟,二人站在走廊里讲话。于是就好奇,一向的皇上都是由这位芬姑姑照顾着,皇上有什么必定是不会瞒着芬姑姑,而且也不可能瞒得过芬姑姑,以芬姑姑的聪明,在皇上身边必定有她自己的人。青缈就觉得好奇,既然凤雏阁是太后娘娘一向不喜欢有人踏足的地方,里面藏了许多的秘密,为何芬姑姑并不介意呢?”容青缈好奇的问,她看得出来简业对她的言语有些怀疑,但是,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简业在怀疑她,只是用着有些猜测但透着好奇的语气问。
“既然太后娘娘不愿意人去那里,我们还是不要去了。”简业微笑着说,“皇宫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要不,我带你去皇上那里玩玩?”
容青缈摇了摇头,微微带出三分失望的表情说:“不去,皇上那里的稀罕玩意我一点也不稀罕,容家在京城首富的位置可不是徒有虚名,怎样稀罕的玩意我没有瞧见过,真正好玩的,哪里到得了别人手里,说句不好听的,也不过是我们容家挑剩下的。”
简业怔了怔,是的,容青缈的话并不假,容青缈的嫁妆他有瞧见过,样样稀罕,个个价值连城,难怪当年母亲一心一意想要他娶了容青缈。
但是,容青缈也没有一定要简业此时就带她过去凤雏阁,简业表示了不赞成之后,容青缈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一直到二人回到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