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怔了怔,“那请稍候,我去请我们家小姐。”
管家点点头,“要快些,听说江姨娘正在寻死觅活,事情闹得不小。”
听到秦氏的话,容青缈表情到有些意外,轻声说:“真是心急,原还以为要再等上些日子。”
莲香吓了一跳,脱口说:“小姐,这事与您有关?”
容青缈看了秦氏、莲香和钱德培三人一眼,想了想,“嗯,可以算是有些关系,不妨事,你们留在这里,我自个过去就好,若是好好的,或许不过是撕破脸皮,若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必定一个一个的收拾。”
秦氏不太听得懂容青缈的话,不放心容青缈一个人去简王妃那里,去取了伞,说:“可不成,奴婢得跟着,您一个人,总是势单力薄。”
容青缈原是想说,‘没事,我应付得了。’但见秦氏一脸的担忧,想着,若是真放了他们三人在这里,必定是百般的猜测,也是担惊受怕,回来还得问这问那,不如带了秦氏去,一则秦氏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人也稳重些,到时候不会慌乱出错,二则回来的时候也可以由秦氏解释一切。
“好吧,不过,到时候不必做任何的解释。”容青缈淡淡的说,“江姨娘如今出了事情,心情必定是不好,自然是要寻个借口,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添油加醋,说多了难免有是非。”
看着容青缈和秦氏主仆二人离开,莲香一脸的慌乱说:“小姐怎么这样的狠,到底是个小生命呀,虽然说江姨娘不是个好东西,但她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很,若是可以生下来,寻个理由撵了江姨娘出去,将孩子留在自个身旁也是好事,反正咱们小姐也没有生养。”
钱德培瞪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难怪小姐不肯带了你去,你就是太过于激动,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咱们小姐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一向就是个心底善良的,要是想要对付江姨娘,何必等到现在?早早的就能做掉她!”
莲香长长叹了口气,轻声说:“我只是替小姐担心,自从跪了那三天三夜后,咱们小姐的性格脾气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怕小姐一时心中难过,性格大变,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不会的。”钱德培肯定的说,“我们等着,小姐回来,一切事情就都明白了,不管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只要是小姐的主意,我就一定要站在小姐这边,江姨娘那是活该!”
管家走在前面,还没有落雨,但是风很大,刮的人睁不开眼睛,路上的花草有一些已经被风刮的落在地上,有些枝叉已经断掉。
“小姐,您可一定要小心。”秦氏压低声音说,“一定不能让人抓了什么把柄,不管江姨娘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或者与您究竟有没有关系,咱都尽量的要撇清自己。”
容青缈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在简王妃的院门前,有几个奴才带着被反用缚着的李妈妈,李妈妈脸上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想要挣扎,却被几个奴才牢牢逮着。
进了简王妃的房间门,地上只有伺候赵江涄的小倩,还有孟龙辉,并未见赵江涄本人,想必是因为小产,算是血光之灾,不好来这里。
“就是她,就是她!”小倩看到进来的李妈妈,立刻悲声满满的说,“江姨娘就是吃了她做的东西突然间不舒服的,自打江姨娘怀了身孕,这才短短数日而已,就有人这样算计江姨娘,江姨娘自己受些罪还好,可是知道腹中的孩子出了事情,如今正是生不如死。”
容青缈看了一眼李妈妈,静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李妈妈一脸的不相信,盯着小倩,“你说什么?你说江姨娘腹中的孩子出了事?不可能,给她做的食物都是我亲自而为,处处小心,怎么会出事,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孟龙辉!”
李妈妈冲着孟龙辉大吼了一声。
孟龙辉吓了一跳,抬头错愕的看着李妈妈,不解一个后面的老奴才哪里来得胆量这样斥责他?
李妈妈似乎是从孟龙辉错愕的表情里感觉到了什么,敛了敛语气,有些掩饰的说:“是老奴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相信,所以才会如此。”
简王妃却不理会李妈妈和孟龙辉,看向容青缈,“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