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你自个的地方,走好,不送。”
江侍伟的脚步一顿,差点回头,想了想,有些丢面子,挺了挺背,虽然腹部十二分的不舒服,却忍着,不回头,心想:真是和简业呆的时间久了,这狠毒还得涂脂抹粉的出现,听着关心,十足的嘲讽!
但是,却完全的没有生气的感觉,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放松。
在容青缈的面前,江侍伟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是一个可以与其他人正常交往的正常人,不用担心自己的丑陋容颜,就算是容青缈有意的嘲讽他,他也觉得那只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样想,江侍伟面带笑容的离开,跟在身后的护卫怔了怔,自家的主子真是鬼迷了心窍,被容青缈这样的讽刺挖苦也不介意,他这个当护卫的都瞧出来容青缈是存心故意的,自家的主子却还好像是听了最好的恭维话。
回头瞧了一眼容青缈,见她仍然慢条斯理的煮茶中。这女人也怪,生得到是漂亮,但也不算是绝顶的美女,以自家主子的身份,虽然一时被太后娘娘和当今皇上追捕,找个漂亮女人还是简单的很,比容青缈漂亮的也不是没有,但自家的主子只有对这个叫容青缈的,简王府小公子的正室最是迁就。
甚至劫持过来的时候,还再三的嘱咐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若是伤了一丝一毫,就活剥了去劫持的护卫的皮。
听着江侍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听不到,容青缈一边煮茶一边静静的想,会是谁?跑来这里,对付了江侍伟的暗卫。
梦醒的时候,她知道简业来过天牢,不过是求助于江侍伟,那个时候的简业没有此时的深藏不露,如今的简业,就如同一汪深潭,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藏了多少的事情,在他脸上,完全的瞧不出他内心的起伏,突然想,她这样的突然消失,简业会着急吗?会想办法来救她吗?
如果他不介意,她会不会真的就这样在这里如简松之一样的困到死?
外面很安静,但江侍伟并没有走出天牢,隔着最后一道门,这道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当时这样设计,为得就是避免有人来这里救走当时被囚禁于此的自己,当年,义父曹天安为了救他,死了很多人,义父也受了重伤,后来才想起来挖出一条通道救他,很是费了些功夫。
这里,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别想从外面进来,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命。
等了好久,门外也依然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江侍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外面的人也知道这道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也在等着里面的人出去察看,趁机进入天牢,会是谁呢?能够知道这一点的人,一定是与皇上和太后娘娘关系密切,当年修建天牢的人在修建好就被全部赐死,或者有一些被关在了天牢里,再也没能出去,因为,就算是出去,以他们的本事,也没有办法走过那条摇晃着的桥梁,一定会掉入万丈深渊。
“不要开门,不管这人是谁,他乐意在外面等就让他等。”江侍伟说。
“是。”护卫轻声说,“会不会是简公子呢?他是太后选定的人,太后会不会也猜到了容姑娘有可能在这里?”
江侍伟没有回答,“去看看那边审问我母亲的人进展如何,问出解药放在何处,或者是配方,立刻去拿或者准备解药,容鼎夫妇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老巫婆果然是个不留后路的人,难怪她自己一直没有生出孩子!”
护卫答应着离开,江侍伟站在原地没动。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江侍伟对着门外说,声音嘶哑但清晰,只要那个人在门外某一处,应该可以听得到,“但你知道这门从外面打不开的事,没有直接用内力将门打坏,应该是白痴皇上或者太后那个老巫婆的人,看在你算是个有本事的,可以到了这里,我送你一句话,这里,你永远也别想进来,除非你活得足够了。”
说完,江侍伟并没有期望着外面会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