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进忠笑嘻嘻的说,“瞧着可好?”
“不错。”容青缈点点头,进到房间里瞧了瞧,笑着说,“就如同我们只是出去散步,然后回来,竟然没有半点陌生之意,这房间里的空气也很清新,没有衣物放得久了的潮湿腐败气息,果然是有规矩的很。”
“是呀,这里的奴仆都是极是忠心的,是特意挑了放在这里。”进忠笑嘻嘻的说,“其实也是奇怪,小的一直也没弄明白这里为何要放这样一些子忠心不贰的奴才们,这样的奴才放在京城简王府里岂不是更好?”
程氏打从房间外走了进来,抱着一盆正在盛开的花草放在了窗前的桌案上面,听到进忠的好奇,自打上次发生了全焕和容青缈的事,尤其是容青缈在亭子里将那些金银给了自个开始,程氏就对这位容青缈容主子极有好感,而且这位容主子也是个厉害的角,可以那样不动声色的让农庄养的狗咬伤全焕。
“是一位算命的先生说的,说这里是个风水宝地。”程氏立刻笑着接上了进忠的话,“其实吧,算是个传闻,奴婢也是听简王妃说起的,当时奴婢还伺候在简王妃身旁,简王妃有一次和奴婢说起一件旧事,说是有一天,她和简王爷一起外出,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亭子里歇息,偏偏不凑巧的,简王爷和简王妃都吃了不干净的食物,一路上艳阳高照,二人上吐下泻的厉害,差点就将命丢在路上,二人外出的时候只带了鸾儿一个人跟着伺候,你们不晓得吧,鸾儿是有些武功的,只是一直不说罢了,奴婢也没瞧见过她用过几次。当时,就在鸾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马车经过,马车车窗和国家全都垂着,也不晓得里面有没有坐人,只有一个人坐在马车前,瞧着模样很是周正,眉眼也很英俊,但看着不像是本国的人,衣着也不太像,一身的灰色衣裳,却干净的很,是极好的料子——”
“我说您老人家可不可以讲得快一些。”进忠很是好奇,不明白这些和农庄里要安排这么多忠心的奴仆有什么关系,只觉得程氏罗嗦的很,忍不住出言着急的询问,“好吧,我们知道了,这个算命先生长得不错,也很英俊,还是那种气宇不凡的人物,说不定这也是为何鸾儿终身不嫁的原因,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算命先生,是不是?”
“哈哈!”程氏忍不住大声笑了笑,“你还真是会猜测,可惜呀,不是这样的,简公子和容夫人都没有吭声,你着什么急,你越是这样我就偏偏的讲的更是详细,急死你!”
进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吧,随您老人家!”
他每个字都咬字极是清楚,一字一顿,有一种把字吃下去的感觉。
程氏再笑笑,看了一眼简业和容青缈,见二人面上表情很平静,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平静,便继续说:“奴婢这样讲是有些原因的,简公子和容夫人再听下去就会明白一些。”
“不急,你慢慢讲。”容青缈在桌前坐下,试了试桌上的茶壶,壶是热热的,便给自己和简业各倒了一杯茶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听。”
程氏看了一眼进忠,故意的说:“那奴婢就罗嗦些了。那人看着穿着打扮不错,但看不出具体的年纪,简王妃和奴婢说,就瞧着好像近在眼前,却又遥远的伸手无法触及,这是简王妃的原话,简王妃说,那人瞧着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自己和简王爷,只平静的说了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他可以救他们夫妇一命,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做到一件事。简王妃当时想,她是简王妃,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这天下的事,只要她愿意,去请求太后娘娘,应该没有太过困难的事,于是就答应了。然后,那人救了他们夫妇二人,说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要简王妃用一所农庄换她的性命,他口中的那所农庄就是如今这处农庄,他说,要派了最好的人在这所农庄里,守着这处农庄,并且要保证这所农庄不会落在外人之手。简王妃当时就想,这点小事有何困难,就立刻答应,也没放在心里。第二日,简王妃醒来时,发现自己和简王爷,以及鸾儿都已经呆在简王府里,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歇息,床前围了许多的人,是王府里的大夫和宫里派出来的御医,都是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说是简王妃和简王爷是拣了一条性命,尤其是简王妃,都已经没有脉相和心跳,却没有人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简王爷和一起归来的鸾儿,只有简王妃记得,不过,大家都说不记得简王妃和简王爷夫妇有外出的事,鸾儿也不记得,连简王妃也只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恶梦,直到突然的在院落里瞧见了那辆马车,那不是简王府里的马车,然后守在门口的奴才说,简王爷和简王妃是曾经搭着这辆马车回来,而简王妃想起那人所说的地方,派人去寻了,确实是简王爷名下的一处农庄,一直闲置不用,虽然不明白这是因何,但还是暗中派了人,自己相信的人在这里。因为宫里的御医说,简王妃是真真的拣了一条命回来,如同再生一般,天意呀。”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果然是算命之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