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和您商量好最好,免了争吵,也免了一些不必要的怨恨。”简业语气依然平静,“如果实在不行,简业也只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怕是要惹得前辈您不高兴,怨责在下不懂得规矩。”
“我不答应。”简松之似乎是有意的,瞧了一眼简业,淡漠的说。
简业也不勉强,从桌前站起,“既然您心里不情愿,简业也不好再多加勉强,依着规矩,先礼后兵,不过是在下应允太后娘娘的旨意,与当今皇上一争天下,替太后娘娘完成她所期望的结果。”
简松之淡淡一笑,“如果是这样,你若是做了皇上,岂不是可以让容青缈和她的爹娘都留在这里,也无所谓要与我商量,这里里外外的说起来,你到是处处都算计的很清楚,可惜,我这个人就是个不好说话的,容鼎夫妇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离开这里,也没打算请了你这样一个大神过来这里陪我。”
简业并不生气,点点头,“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前辈了。告辞。”
看着简业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的时候,简松之也没有从简业身上看到愤怒二字,甚至,有一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过,只是自己和自己说了一会闲话,模拟了一场所谓的对话。
“这小子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我话说到这样,他竟然没有半点气恼的意思,就算是我年轻的时候,也不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与人商谈。”简松之淡淡一笑,“这脾气定是个心里计谋多多,却不肯与人言说的主。”
只是,突然的,他觉得面前一空,似乎是突然的失了依靠,耳边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面前的桌子突然的碎成了一滩,只余他手中的茶杯还在他手中呆着,简松之眼睛瞪大,盯着面前损毁的桌椅以及那套他喜欢的茶具。
“这臭小子,敢和我玩阴的!”简松之恨恨的说,只是,他实在是没有瞧出来简业是何时用的武功,明明简业离开的时候,桌椅还是完好无损的。
紧接着,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幸亏,这里不是凤雏阁的院落,是在凤雏阁外围的荒凉所在,不然,就这一声,一定会惊动守卫凤雏阁的护卫,简松之身形一纵,从自己呆的地方窜到外面,看着已经轰然倒塌在出口处的树木,这树木本就半枯,此时正好横在他外出时的地方。
幸亏简松之收劲及时,没有一头撞在树木上面,不然,定是狼狈的很,但就算是这样,简松之还是觉得膝盖被撞的厉害,疼得他一哆嗦。
这是他的亲生子吗?真是阴毒的很,竟然这样‘捉弄’他!
“怎么,前辈还有话要说吗?”简业坐在马背上,表情悠然从容的看着一脸恼怒的简松之,目光从高处静静落下,眼神里有些调侃嘲讽之意。
“你个臭小子,竟然想出这样阴毒的损招来对付我,实在可恨!”简松之恨恨的说,从树木和出口间的缝隙里出来,衣服似乎是被什么挂了一下,恼得他直接的用手撕掉,盯着从上方看着自己的简业,就差直接上去一巴掌扇在自己这个事实上的亲生子脸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简业打了个哈哈,慢条斯理的讲,“只是在下年轻气盛了些,一时心里不痛快,总不能对长辈如何不敬,也就是借着这些无用的物件发发心中的无名火,到是让前辈心生不满,实在是晚辈的过错。”
简松之轻轻吁了口气,慢慢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打量着简业,指了指地面说:“你打马上下来,我不习惯这样仰头与人讲话。”
“难道前辈还有事情要和晚辈讲?”简业一脸的意外,似乎是很意外简松之会这样和他讲,但并没有从马上下来,依然是从上面朝下看着站在马前的简松之,“前辈可不要开晚辈的玩笑,晚辈心窄,您说什么晚辈都是信您的,可不好从马上下来,您再撵了晚辈离开,或者直接给晚辈一巴掌,岂不无趣。”
简松之瞪了简业一眼,“油嘴滑舌,下来,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