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李玉锦语气并不是十分肯定的说,“如今不过是江涄这孩子在说梦话,她不想见老妖婆,是因为她害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话原本就是反的,说不定,全焕就是故意躲藏起来,避开老妖婆,也许他早我们一步知道有人向老妖婆透露了消息,他故意诈死藏起来,让老妖婆死心。”
“嗯。也有可能。”江侍伟并不反驳,点头附和着。
李玉锦却突然的心绪烦乱起来,江侍伟的话虽然听来是胡思乱想,却有一定的道理,她了解自己的姐姐,能够胜过她,在最后关头做了太后娘娘,就说明当时她确实不如她姐姐。
“不能让简业得逞!”李玉锦突然说,“全焕这孩子是生是死一定要追查清楚,另外,你要盯牢简业和老妖婆,说不定这件事与简业也脱不了关系,还有,你得空去一趟凤雏阁,你哥哥会派人定时去那里打理,那人是你哥哥最信任的人,也是为娘一早为他培养好的,虽然武功不济,但好在打小是送去乌蒙国用毒药喂大的,那里的毒气不会影响到他,你去的时候,先服下解药,但也不要靠近里面,尤其是地下,不然会失了所有的记忆,让那姓王的小太监将容青缈的爹娘带出来。”
“我不去。”江侍伟立刻表示反对。
“为什么?”李玉锦皱眉问,“你前日不是还和我说,想要弄清楚容青缈的爹娘在哪里,想要救他们出来,然后讨好容青缈的吗?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带她的爹娘出来,你不是可以趁机讨好他们?”
“哼!”江侍伟语气相当不屑的说,“现在的他们对容青缈一点记忆也没有,我讨好他们有什么用,算了,我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那里,可是老巫婆的地盘,我现在一点武功也没有,万一一个不小心被她逮到,不晓得她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孩儿,再说了,孩儿一向恼恨那个哥哥,是他亲手毁了孩儿的面容,虽然是受老巫婆的控制。想一想,都牙根痒痒,孩儿怕孩儿一时激动出手弄伤了他,孩儿武功再不济,也有着几分子残余的力气,不去,打死孩儿孩儿也不去,您手下有的是人,随便选一个都比孩儿忠心能干。”
李玉锦笑了笑,“也好,你去了,娘还真是怕你出事。”
江侍伟心中暗骂:混帐!但脸上却毫无表情,五官哆嗦一下,搭着一旁搀扶自己的奴才的手臂,慢慢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去请大夫过来再给江涄瞧瞧。”李玉锦吩咐一旁的奴才,那奴才立刻转身离开,李玉锦再看着江侍伟,“你这病也该再仔细瞧瞧,拖下去不好。”
“唉,孩儿年纪大了,这身子骨不如以前了。”江侍伟叹息一声,指了指伺候自己的奴才说,“您瞧瞧这孩子,虽然是个做奴才的,到底是年轻,孩儿和他站在一起,就跟个僵尸差不多,真是羞于见人呀。如今孩儿只有江涄这一个愚蠢至极的女儿,连个后也没有,真是可怜呀,这九泉之下都无颜见列祖列宗。真是丢死人了。”
突然,床上躺着的赵江涄猛的坐了起来,呆呆看着江侍伟,用手指着江侍伟,手指僵硬,仿佛是被人操纵的木偶,声音嘶哑,颇有几分当年姜氏的神情语气,“我会等着你,你可别来的太迟呀!”
那声音像极了姜氏,只是有些不太稳定,颤抖着,好像极是怕冷,余音在耳边回荡了好一会,把李玉锦和江侍伟全吓了一跳,齐齐的看向赵江涄。
“她不会真的姜氏上身了吧?”李玉锦眉头一皱,问。
“我死的好惨呀,掉进井里的时候,还有口气没咽呀。”赵江涄声音悠悠的说,长长了吐着气息,脸上五官一直在哆嗦,像极了江侍伟的脸。
“呸!”江侍伟啐了一口,这个可恶的臭丫头,竟然敢借着装疯骂自己,什么鬼上身,她这根本就是借着装疯骂他这个做父亲的,仗着他不能揭穿她是在装疯卖傻,真是可恶,“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敢骂为父,我这就一巴掌打死你送你到地下陪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