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上去,那奴才差点笑出声来,硬忍着,努力恭敬的说:“嗯,主子粘的极好,容姑娘这画画的也好,虽然主子的母亲不太喜欢,但奴才瞧着主子却喜欢的很。”
江侍伟哈哈一笑,得意的说:“我就说过,我娘是个聪明到家的人,但是和容青缈比起来,却是个小家小户的水平,那个容青缈,绝对是阎王的亲传弟子,这出戏,她演的恰到好处,既用此画羞辱了我的母亲,警告我母亲见好就收,又暗中帮我解了我身上的迷药,想一想,那晚,我与母亲二人真真是被她当成猴一般的戏耍,冒着雨,假扮成别人,在大街上傻瓜一样寻她。哈哈,只怕是简业那个臭小子也不晓得这其中的奥秒。但也要谢谢简业那个臭小子,瞒着容青缈暗中帮我,自是我欠简王府和容家一个人情。这夫妻二人真是有趣的很,到让我不舍得拆散他们了,只是,我也瞧着容青缈极是顺眼,未来我的皇后之位必定是要留给她,别处再补偿简业吧。”
那奴才是江侍伟的亲信,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并没有接话。
“姓石的怎么说?”江侍伟收起笑容,在桌前坐下。
“他给了奴才这个要奴才给您。”那奴才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纸条,纸条叠的极好,很整齐,“放在奴才给小倩姑娘送去的汤水碗下面。当时您的母亲还在房门处,他掩饰的极好,语气冷漠,还有些傲慢,任谁也瞧不出他虽然是您母亲的手下却实际上在暗中帮着您。”
“他爹娘的命是容家盛所救,虽然名义上他是曹天安管家的义子,其实他一直知道他的亲生爹娘是我母亲派人所杀,为的就是让他以孤儿身份长大听命于母亲,可惜我母亲是个太过自信的,没想到他的爹娘命大当时没有死,却被容家盛遇到救到容府,活了下来。”江侍伟慢条斯理的说,“所以说呀,人还是要留点后路才好,别真的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不过,他隐藏的真深,若不是他暗中联系主子,在奴才眼里,他还是主子母亲的手下,这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呀,这可是接近三十年的旧事呀。”那奴才敬佩的说。
“所以说,我也在想,这个简业手中究竟有多少张牌。”江侍伟一撇嘴,有些不乐意的说,“这臭小子看着玩世不恭,但最是擅长布局,若是他真与我争这天下,我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口中说着,打开叠的很整齐的纸条,上面用小楷写着:全焕未死,双腿与一臂残废,失去所有记忆,形同废人,不成威胁。
江侍伟怔了怔,合上纸条,这字迹他不熟悉,也没有见过,不是简业的字体也不是容青缈所写,似乎也不是那个姓石的男子所写。
“这容青缈到果然是厉害,竟然能做到这般,到真是在我意料之外。”过了一会,江侍伟慢慢的说,“如果确实是她所为,她能够下得此手,说明她是个有主见的人,江涄必定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是她见了太后娘娘那个老巫婆,只怕也只会丢了性命,成为第二个她的外婆,被老巫婆软禁在后宫。嗯,这样的性格最适合替我管理后宫。对了,要你告诉小倩的和她说了吗?”
“说了。”那奴才立刻恭敬的说,“奴才趁扶小倩姑娘起来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她一直自封穴位,李主子派过去的奴婢一点也没瞧出来,想必今天小主子的装疯也是她悄悄教会,小主子也算聪明,没有露出任何小倩姑娘是假装昏迷的痕迹,主子不必担心,小主子慢慢会越来越成熟。”
“她是怕死,知道如果她祖母知道小倩假装昏迷暗中帮她应对她祖母,肯定会活剥了小倩的皮,小倩是我的手下,是我派去伺候她的,她必定知道,小倩这样帮她是我的主意,真是愚蠢到家的一个人,如果她知道这个主意最初提议的是容青缈,她必定会当时真的疯过去!”江侍伟不屑的说。
那奴才一声不吭,这个,他可不好评论。
“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有个后代吧,还是个赔钱的丫头,赔钱就赔钱吧,反正我有钱,但还是愚蠢到家的赔钱货!”江侍伟相当自嘲的说,“呵呵,我真是阎王最不待见的一个,到我到了九泉之后,一定去问问阎王,我究竟哪辈子没做好,弄了这种倒霉的一辈子!”
那奴才依然不敢吭声,但已经习惯于江侍伟的冷嘲热讽,表情到还平静。
“哈哈,不过,畅快还是有的,至少现在是我在戏弄我那个聪明到家的母亲大人,这天下,我一定要她恭手送到我手里,求着我做皇上!”江侍伟得意的哈哈大笑,眼睛看着贴在墙上的容青缈所绘的画,愈加的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咳嗽不止,笑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