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涄怔了怔,心说:我去哪里知道她为何要帮一个戏子!不过,全焕也不是戏子呀,他可是我父亲的亲侄儿,只不过是顶着个戏子的名号罢了。
但是,赵江涄却不能这样讲,她总不能对自己的公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吧?说:我不是赵霖和姜氏的庶出女儿,我是江侍伟和姜氏的嫡出女儿,我是未来的公主身份,因为我的父亲是要做皇上的人,那个全焕也并不是粉墨登场的戏子,而是我父亲的亲侄儿,也是我的亲堂兄!
那样,估摸着简王爷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如果简王爷向太后娘娘禀明,她定会被太后娘娘立刻处死,简业会不会救自己还两说着。
“我不过是听她与全焕小声嘀咕,哪里会晓得她为何要帮一个戏子。”赵江涄有些勉强的说,“当时只是偶尔听到,唯一听得清楚的就是全焕要让鸾儿帮着他假意劫持容青缈,然后他会重金谢她。”
“罢了,江姨娘,你编的真好。”容青缈散漫的说,“一个戏子,除非是京城当红的角,那还罢了,寻常的戏子哪里有重金可以请得动鸾儿姐姐?鸾儿姐姐虽然只是伺候婆婆的奴婢,但婆婆一向待下人宽厚,尤其是最得婆婆赏识的鸾儿姐姐,哪里会为了一些金银动心背着自个的主子做些拿不上台面的事?你还是寻个别的理由吧,不如直接说,这一切是全焕亲口和你所说,听起来还可信一些,反正一个戏子,最是会哄骗人,你也一直想要除掉我,上一次你想杀了我却失了手,这一次不过是换个办法罢了,幸好这些日子,青缈是寸步未离相公,一直陪在相公左右,有相公为青缈做证,不然,真是说不清呀。”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赵江涄声音哆嗦,身子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简王爷的面前,也不理会天上正在落雨,还有风携着雨落,“只请着公公为江涄做主,江涄句句实话,断无虚言,如今只有寻到全焕才能查清楚此事,请公公一定要找到全焕问出个所以然,还江涄清白。”
未等简王爷回答,容青缈也立刻表示赞同,“江姨娘这句话深得青缈的心思,不知这全焕如今躲在何处,公公一定要寻了他出来,这样才能查清楚所有的事情,还鸾儿姐姐一个公道和清白,江姨娘竟然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如今仍然昏迷不醒的鸾儿姐姐身上,这岂不是在暗中怀疑婆婆吗?”
“我没有。”赵江涄气恼的说,“你不过是仗着婆婆偏护着你,才如此的猖狂,你私下里讨好巴结着鸾儿,让鸾儿在婆婆跟前帮着你说好话讨婆婆的欢心,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真是一派胡言。”容青缈表情一沉,声音一凌,“江姨娘,你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去,休怪青缈不肯饶你,你可以诋毁青缈,反正在青缈而言,这已经是寻常事,多一桩少一桩罢了,但你刚刚那样说婆婆,却是以下犯上,婆婆一向待人公平,从未偏护过任何一人,二者,婆婆相信鸾儿姐姐,并非是鸾儿姐姐会讨好婆婆,你这样讲,岂不是在说婆婆糊涂?!”
“我没有。”赵江涄恼的脱口说,“你就仗着你伶牙俐齿的,江涄说不过你,你不要太过猖狂,总有一天,江涄要你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
“好啦!不要吵了。”简王爷一脸恼怒和无奈,这个赵江涄,明显的在言语上不是容青缈的对手,这个容青缈,每一句话都说的不好反驳,偏偏这个赵江涄还容易被激怒,“两个女人为了一桩事当着本王爷的面争来吵去,成何体统,业儿,你也不管管她们二人!”
简业只微微一笑,并不出言,似乎这件事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是青缈不对,青缈一时气愤,言语有失平和。”容青缈缓了缓语气,恭敬温顺的说,“不过,如今并未在青缈所居的院落里发现那个什么全焕,王府里的奴才和您的护卫也都仔细的查过了,可否请他们移步别处,这三更半夜的如此热闹,万一吵到婆婆,也是不好。”
简王爷长长出了口气,一甩手,“回书房!”
“公公,江涄——”赵江涄错愕的说,“难道您就不再去追查全焕之事了吗?江涄是真的听到全焕那个戏子和鸾儿私下里说了那些话的呀。”
简王爷头也不回,声音有些烦躁的说:“业儿,你弄清楚此事,查出全焕如今藏在何处。还有,别再让她们二人在为父面前争吵不休,为父头疼!”
“是。”简业恭敬的回答,但表情却很淡然,似乎这事依然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有礼貌的回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