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爷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
“人人都说,以前的容主子不是这个样子,是个软弱可欺的,但是,后来出了些变故,人人都说她是见过阎王的,知道些事情,奴婢猜——”奴婢抬起头来看向简王爷,谎话既然已经开始讲了,就得讲下去,而且要讲的听谎话的人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成为第二个芙儿,就算是让容青缈丢了性命,又有大不了的,反正,小公子可以再娶,王府里还有一个江姨娘,多一个容青缈少一个容青缈,无所谓。
“她之前出事的事本王爷到是听王妃讲起过。”简王爷的语气里透出几分犹豫,想着脑海中对容青缈的记忆。说句实话,他对容青缈这个小儿媳妇并没有太深的记忆,也不曾有过什么很深的交往,说句话的机会都少有,所以,最先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跑马场里的她,她遇到皇上杀了她骑的马,脸色瞬间苍白,却言语谨慎从容,甚至有一种将所有阴鹫消于无形的感觉,“王妃对本王爷说,自打出了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后,这个容青缈就变了许多,做事也比以前从容大方,言语也很谨慎,并且很得业儿的喜欢,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得了太后娘娘的喜欢。”
“是呀。”奴婢立刻接着说,“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都说,这个容主子和以前的容主子除了容颜长得一模一样外,甚至,嫁进王府里十年的时间,这容颜上就和没有变化一般,瞧着就跟刚刚嫁入王府时一样的年轻美丽,好像就没有这十年的存在一般,反正奴婢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容主子一定是见过了阎王,阎王又教了她一些什么,不然,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让一直得小公子喜欢的江姨娘突然间就失了宠,还那样得太后娘娘的喜欢,亲自到了简王府里见见她,还许了她许多的金银珠宝。”
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是如何奖赏容青缈的,只是听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乱讲。
以前,如今的江姨娘当时的赵江涄和周姨娘的关系私下里不错,甚至比和她自个的正经婆婆简王妃关系还好,周姨娘也很喜欢赵江涄,觉得她人长得甜美,又会讨人喜欢,拿着容青缈的嫁妆钱不当钱的随便奖赏手下,所以王府里的人虽然都觉得赵江涄人有些骄横,但还算大方,更何况赵江涄很得小公子的疼爱,人人也都夸奖着。
但是,后来,听说不知怎么的容青缈就出了事情,说是生了病死掉了,被赵江涄派人送去了乱坟岗,这是大家私下里讲的,说是赵江涄一直就和容青缈关系不好,虽然是表姐妹的关系,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赵江涄小的时候还是容青缈的母亲代为抚养着,但两个人毕竟嫁了同一个男人,自然是有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得宠的赵江涄一定会对付容青缈,这个,没有人会意外。
然后,据说是死掉的容青缈,突然间没有死,说是死的是容青缈的陪嫁奴婢莲香,然后,这个容青缈就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模样没变,瞧着一点老的模样也没有,并且轻易的就得了简王妃的喜欢,派了她去处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与容家旧宅有关的事,还同时因为容家旧宅和容家学堂的事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睐,来了简王府里看她,并且夸奖了她,同时奖赏了她。
这是大家的传闻,奴婢特意在此有意的提起此事,反正谎话说了,她就要说得真真的才好,才能保住自个的性命。至于究竟是如何奖赏的,又奖赏了一些什么,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了确实发生的事情。
“果然是有些不知深浅!”简王爷淡漠的说。
“是。”周姨娘立刻点头表示同意,“如果不是看在王妃妹妹喜欢她的面子上,臣妾真会说她几句,要她记住些规矩,她和江涄那丫头比起来,是聪明些,但也太过聪明,这样的女人是个心胸狭窄的,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会害了她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看来,本王爷得和她好好的谈谈。”简王爷眉头一皱,轻声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她和鸾儿那个奴婢私交不错,难说鸾儿那个奴婢会不会和她说些什么事情,她以为她可以拿这些事情来要挟本王爷!哼,真是太嫩了,以为业儿宠爱着她,王妃也偏向着她,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王爷说得极好,是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周姨娘略微提高些声音,“后院一定要安安稳稳的才好,王府一直安稳,这是王爷您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做到的,京城里,谁人不知简王府一向安稳昌盛,不能因为一个容青缈就坏了规矩。”
简王爷轻轻吁了口气,“说得不错,不收拾她,真的会乱了规矩!”
周姨娘心中有些好奇,却没敢问出口,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简王爷这样在意于容青缈的反应,难道鸾儿出事确实有隐情,其实,她心中一直好奇着,为何简王爷要出手对付一个伺候简王妃的奴婢,尤其还是简王妃一直信任的贴身奴婢,不过,只要对付的是简王妃的人,她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