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面色一变,他也忽略了李玉锦,没想到他离开容青缈一会,李玉锦就会走到容青缈面前将容青缈当成人质。
突然,李玉锦的脸色一变,长长吁了口气,身子也有些绷直。
“不巧的是,青缈打从阎王那里回来的时候,阎王也教给青缈一个法子,不论人在哪里,面对的是何人,一定要有防身之备,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心黑的很,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容青缈静静看着李玉锦,她手中,一柄极其锋利的匕首正顶在李玉锦的心口窝,只要李玉锦一动,那匕首就会瞬间刺入李玉锦的心脏,让她当场毙命。
“你要杀我?”李玉锦倒吸了一口凉气,问。
“不会。怎么会。”容青缈轻轻一笑,语气温和的说,“刚刚你家儿子说过了,若是你死了,这以后的是是非非,打打杀杀他要做给谁看?他不把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难和羞辱全部还给你,他必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杀掉你,但我会刺伤你,这把匕首上有毒,一种无味却可以让人痛苦万分的毒,别问我打哪里得来的,你有你的路子,我好歹是容家最受疼爱的小女儿,你当我一点门路也没有吗?这京城有你们李氏一族的法子,也有我们容家的路子。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就算是鬼,也一样会听话的,不是吗?”
李玉锦呆呆听着容青缈语气温和的说话,就在她分神的瞬间,简业已经出现在她的身旁,迅速出手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都和你说了,你还不信。”容青缈颇是无奈的说,“我家相公和你家儿子也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舅舅不想让死掉的人,做小辈的外甥自然是不会不听从的,今日全焕是带不走你了,你和江侍伟好好说会话吧。青缈并无意于你们母子之间的纷争,青缈想要的不过是容家安稳。”
“我不走!”李玉锦愤怒的说,“我要大家一起烧死在这里!”
“哪里会。”容青缈叹了口气,“李玉锦呀,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你不离开这里,这里的火怎么会烧得起来?你真当江侍伟是第一次来曹将军府不成?你儿子他既然面无惊恐之色,便表明他知道如何不被烧死。全焕出现在这里,我家相公不奇怪,说明他也猜得出来这火究竟为何,你呀,怎么一生气就变得如此糊涂呢?”
李玉锦有一种沮丧感,知道今天自己错了一步,但心中又有些不甘,盯着容青缈,看着她手中的匕首,“这匕首上真的有毒吗?”
容青缈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有没有毒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紧要关头它可以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江侍伟一旁轻声细语了加了一句,“容青缈这个人吧,看着温柔可亲,似乎是个风吹就会倒的主,但,真和她相处起来,你会发现,人生乐趣多到不会舍得放弃生命,只要她活着,我必定活着,若是她死了,这世上的人就一起跟着去见阎王。”
“你爱她?”李玉锦声音灰暗的说。
“是。”江侍伟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是孩儿最后的乐趣之一,至于孩儿其他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可以活下来,所以,孩儿要做的事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孩儿要夺这天下也是为了可以安稳活着看着容青缈,你要是对她有半点不利,这世上不仅再也没有容青缈,也将再也没有您,没有您在意的一切,包括全焕在内。你们都将统统的消失,而且死的很可悲!”
“她有丈夫!”李玉锦看了一眼简业。
“您也有两个丈夫。”江侍伟语气依然平静。
“祖母,所有事情与容姑娘无关。”全焕抱着曹天安的尸体,他必须得先带曹天安的尸体离开,“孙儿要先带祖父离开,然后再寻机会带祖母离开,您和叔叔好好说说话,有些误会也许可以从此解开,但这所有一切,容姑娘真的是无辜被牵涉其中,祖母不必怀疑她在其中筹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