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本就难说。”容青缈又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可惜姜氏已经走了,不然,或者可以问问她,为何江姨娘与李氏的后人长得那般相似?说不定还可以寻上些关系。李妈妈,你说是不是?”
“我,啊?”李妈妈完全的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张开着,她刚才只顾着用了气力生气,这突然间的,容青缈语气平和的问,她到傻了,“什么?”
进忠眉头一皱,容青缈却冲他摇了摇头,看着李妈妈,“没什么。”
李妈妈一头雾水,眨着眼睛,也顾不得生气,她确实没有听到容青缈问她的是什么问题,看向小倩,“她问什么?”
小倩尽量忽略李妈妈语气里的没有规矩,“容主子只是问你,是不是江姨娘与李氏一笑的后人有什么亲戚关系。”
“我上哪里知道。真是的!”李妈妈立刻语气生硬的说。
“真是没有规矩!”容青缈将画像递给扎纸人的师傅,“就照着我画的模样做,要快,价格上随你。”然后看着李妈妈,“李妈妈,我不过是想着你是简王府里的老奴才,经历的事情也多,可能知道的也多,问你一句,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何必如此蛮横,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奴才的份上,顾着些你后面主子的面子,早就让进忠一巴掌打在你脸上!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李妈妈胸口一起伏,有一种老血就要吐出来的感觉。
整个过程中,简业一语不发,完全一个看客的模样,唇角浅浅淡淡的似乎还有几分笑意,反正表情轻松,好像这一切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而且这个热闹还看得特别开心。
进忠一旁腹诽道:主子真是够‘差劲’的!这纯粹是在看热闹呀!
明知道面前这位李妈妈十有八九是李玉锦本人,却故意的这样纵容容青缈有意加无意的‘得罪’这位李妈妈,偏偏这位李妈妈又不能说破自己的身份,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马车上,进忠和鸾儿坐在车外,简业和容青缈重新回到马车内。
那边,李妈妈和小倩也回到了马车上,李妈妈一屁股坐下,有一种有火没处发的郁闷,也许是因为进喜天生少言,虽然他就在外面驾驶马车,马车内的到没怎么顾忌。
“这个可恶的容青缈!”李妈妈气呼呼的说,“她这是去曹天——将军府祭拜呀还是去寻开心?!”
小倩长长出了口气,刚要开口。
一旁的赵江涄却抢先说:“让她骂,我就爱听人骂容青缈那个狐狸精,什么东西,得了势就不知道自己是啥玩意!我呸!”
鸾儿坐在进忠身旁,听到马车内的容青缈似乎是轻轻掩着口打个了浅浅的呵欠,轻轻的很随意,然后是容青缈平静的声音,半带调侃。
“相公呀,您真真是得了沉默是金的骨髓,青缈真真是甘败下风。明知道这位李妈妈仗着自己是个老奴才,怕是还仗着自个后面的主子一意认定自己是个心怀大志向之人,所以有意针对青缈,唉,青缈到底是年轻,没有相公经历的事情多,也没有相公的宽大心胸,总是忍不住说些不当说不合适说的。”
进忠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容主子,藏着掖着的也要骂骂自个的主子。
简业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做的是你本分,我再说什么便是多说了,你这般聪明,怎么这点到想不开了,那不过是奴才的身份,你训她是打理家里的事务,我若是训她,岂不是抬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