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心里气恼,却又说不出来,只得低头不语。
“相公他在哪里?”赵江涄傻兮兮的问,声音带着哭腔,是真的难过了。
进忠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按理说,进忠是个做奴才的,不能多说少道,但江姨娘这样不依不饶,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和江姨娘说一声,主子在哪里歇息是主子的事,江姨娘您是个做侧室的,这事不在您过问的范围。小倩,要么你带江姨娘回禁足的院落里歇息,要么就带了她愿意去哪里寻死就去哪里寻死,这大晚上了,王爷和王妃都歇息了,主子和容主子也都睡下了,你们主仆还在这里哭闹,实在是不妥!”
“相公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赵江涄提高声音。
进忠上前一步一下子点在赵江涄的穴位上,看着赵江涄大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江姨娘,您是一个做侧室的,真是没有规矩。小倩,抓紧带江姨娘离开,真要吵醒了王爷和王妃,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你也该多规劝着江姨娘些,她小,你却不小了,江侍伟必定一再的嘱咐过你事事规劝着些。”
小倩叹了口气,这运气可是越来越糟糕了!
赵江涄虽然不想离开,但她穴位被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又没有武功,被小倩半拖半拽的带去她被禁足的院落,行走的路上,小倩也没想给她解开穴位的事,这样不能说话也许反而可以让她们主仆二人过一个安稳的晚上。
看着赵江涄和小倩离开,进喜松了口气,“这江姨娘哭闹的本事真是要人命,我越让她闭嘴她越是哭的伤心,真是没有办法,这女人真是太磨人了。”
进忠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她不是容主子,你就不能存了所谓的善良之心,就要拿主子压住她,她最怕的就是主子,但现在主子和容主子在一起,以前容主子想要见主子,也会落泪但从来不会勉强,也不会为难咱们,这江姨娘跟小倩就没想好事,就是故意的,哼,就得好好收拾着。”
进喜点点头,“这要是惊动了王爷和王妃,又少不了要被训斥。”
“好了,她们已经回禁足的院落了,我们也各自回去歇息吧。孩她娘这段时间身子不好,老盼着我早些回家,也好帮她照看孩子。”进忠打了呵欠,掩了掩口说,“前天见嫂子还问我,你们兄弟俩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也不见天天回家歇息,明天还得去打探跟全焕有关的事,回去歇息吧。”
进喜点点头,兄弟二人一起朝着离简王府不远的他们的家走去。
清晨醒来,外面的天色不算太明朗,有些薄雾,容青缈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简业并不在,也不知他昨晚有没有过来歇息,但瞧着枕头似乎是有人歇息过,棉被也有歇息过的样子,只是人不在。
下了床,披上外衣,洗漱,房间和院落里很安静,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容青缈想,也许昨晚简业没有上床歇息,大概是赵江涄闹的太厉害,进忠和进喜是做奴才的,不好太过严厉,只得还是请了简业过去处理。
收拾妥当,容青缈走到院落里,空气有些潮湿,呼吸着很舒服。
“起了。”简业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容青缈一跳,抬头才瞧见简业正站在那棵梅花树下,看着她语气温和的说,“如果不介意,我们早饭外出吃吧,正好可以早些见到全焕,我对他很好奇,若真是他,算是我的疏忽。”
容青缈敛了敛神,缓缓说:“他似乎不是一个有攻击性和权力欲望的人,又一直身处市井百姓间,做的还是世人不放在眼里的戏子,如果真是他,你没有发现不算奇怪,如果不是凑巧画了曹天安年轻时的图像,我也不会突然发现全焕与曹天安年轻时如同一辙。”
“至少在后花园那件事发生前,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简业眉头微微一蹙,慢慢的说,“应该是在他并没有因为后花园的事遭遇杀身之祸开始,那个时候他才被人保护起来,之前也许他曾经与小姑姥姥失散过一段时间,如果当时我仔细想一想,他竟然可以躲过后花园祸事,一定有原因,可惜当时没放在心上,如果他真是小姑姥姥的孙子,与我到算是表兄弟了,按理我还得称呼他一声表哥,他也就是赵江涄的堂兄了。”
容青缈点点头,心想,但愿梦醒后,这位简业简公子别真的撮合了全焕和赵江涄在一起,不然,真是有些笑话了!不过,只要是那个幕后的女人在,应该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