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当然要走,咱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不冻死也得饿死,看这大雪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化的,拿点水给我喝。”
车里有暖风,而唐振东孤身一人骑马,外面的温度低的厉害,幸好唐振东有内功在身,要不然在这旷野零下十几度的低温,身体就要冻僵,
唐振东喝了几口水,翻身上马,“走。”
继续走了二三十公里后,雪越下越大,有的地方雪窝子都足以埋上整辆车了,要知道草原虽然看起來是平的,但是总有地方高,总有地方稍矮,地方矮的被风一吹,把雪飘平,那个地方就是雪窝子,稍微不注意,车进去了就甭想出來,
“紫菱,还有多少公里到四十里梁。”
紫菱看了看车里的导航,“还有六十多公里。”
“车还能走吗。”
“够呛,即使走也是走的很慢,就怕掉雪窝子里。”
“那我骑着火云在前面探路,你开车跟着我。”
这么大的雪,即使以火云的神骏,面对着到腿弯的大雪,走起來也是累的满头大汗,
唐振东看火云太累,他翻身下了马,牵着马步行,一人一马在前面给紫菱的越野车蹚路,
在越野车大灯的照shè下,火云又变成了枣红sè,唐振东跟火云并肩走在一起,发现火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是这汗珠让火云从火红sè变成了枣红sè,
唐振东一摸火云的背部,手上呈现淡红sè,“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的传说在中国流传甚广,汗血马叫阿哈尔捷金马,相传是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汗血宝马,为汗血宝马的体力和耐力感到吃惊,回來献给汉武帝,从那开始,汗血宝马一直在中国被套上神秘的sè彩,其实这汗血宝马只是一种特例,并不是每匹汗血马的出汗都是血sè,当然那也只是它的汗,并不是它的血,只不过汗的颜sè稍微深一些而已,呈现褐sè,褐sè的汗,看起來跟血有点类似,这才被叫做汗血宝马,
但是真正出汗呈现褐sè的阿哈尔捷金马很少,所以说做真正出汗呈血sè的阿哈尔捷金马很少,唐振东这次就有幸碰到一匹,
唐振东仔细的看了看火云,火云的背上,颈部,都出现了褐sè的汗水,显然在这大雪中跋涉,比它在平地上跑更要费力,
真是捡到了宝贝,
先是遇到了汗血宝马,然后又机缘巧合之下进了成吉思汗陵墓,取得了一枚被成吉思汗认为吉祥和勇气的天狼之牙,
不过这漫天的大雪,让唐振东心头的不详越加强烈,
勉强又行走了十几公里,车是彻底行走不动了,就连一身功夫的唐振东也对这齐腰深的大雪感到十分吃力,
这漫天大雪,铺就的地面,就像一个沒有破绽的武林高手,完全封住了人的腰和腿,腿和腰像是被无数的手给封住了,这样的情况下,挪动步伐是非常困难的,
“怎么办。”紫菱的越野车,一直是四轮驱动,开始还能勉强推着雪往前走,但是雪深了后,根本就是推不动了,发动机一直高速运转,转速表都达到三千多转,但是速度却像蜗牛爬,到最后连爬都困难了,
“熄火,步行回去,在这样的大雪里,咱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冻死的。”
“车上有暖风也不行吗。”
“不行,这大雪恐怕不是三五天能化的,咱们能坚持三五天吗,或者可能更久,等咱们弹尽粮绝了再走,那时候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紫菱对唐振东的话深信不疑,她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把食物和水都带上,唐振东把水拣出來扔掉,只带了一袋马nǎi酒,“这么冷,水一会就冻住了,拿了也沒用。”
唐振东在熄火前仔细的看了看导航,校准了行进的方向,然后在前领着紫菱和巴音,还有火云往回赶,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唐振东突然感到一阵奇寒无比袭來,他有内功在身,都被冻的一哆嗦,后面跟着的紫菱和巴音,仿佛被突然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唐振东注意到紫菱和巴音那呆滞的目光向着左前方,他也转头看去,一幕恐怖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左前方不远处,
一队长长的马车在左前方经过,马车旁边还有一群呆滞的押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