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弓的身侧,金色的灿芒若神焰腾腾,吞吐十方精气,强烈的波动仿佛能摧毁一切。
一道轻轻的迷茫声传来,李木一步横空,从金色光圈中踏出,血气横天。
李木一袭白衣,仿若初雪,像是一位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他的浑身上下刀剑难伤,万法不侵,完好无损。
他从周边修士的讨论声中,明白了刚才的一切,很是惊讶,却只是淡淡一笑,站在一旁,准备看戏。
“为何杀我?”北堂弓低吼一声,目眦欲裂,乱发披散,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莱特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中尽是恐惧;过了片刻,他镇定下来,金色的发丝微扬,只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孤高。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想杀,所以便动手了。”他从容不迫的回答,白皙的双手在冒着冷汗。
北堂弓闻言,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轰隆的踩踏声,像是一只太古凶兽在践踏大地,微微颤抖,震撼人心,“既然如此,我现在想杀你了,你认为如何?”
莱特面色一变,双眼一缩,但很快恢复过来,他的双股战栗,两条长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似是要躲避北堂弓的凶芒,“我哥哥是光明圣子,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北堂弓双目微凝,嘴角似笑非笑,继续向前而去,不断逼迫莱特。
这样的神情,落在李木的眼中,十分戏虐,像是一只凶残的大老虎在戏弄一只可爱的小白兔一样。
只是大老虎不仅凶残,而且强大,几乎不可战胜;小白兔不但不可爱,反而更像是一只狐狸,十分狡猾。
“光明教廷虽与蛮荒城有旧怨,但如今有共同的大敌。。。”莱塔的目光十分小心,像是不经意间的看向李木一样,“。。。怎可自相残杀?岂不是让仇者快吗?”
李木顿时一僵,挺直了身躯,握住了拳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又冷了下来。
“你也知道亲者痛,仇者快吗?那你为何无缘无故对我下杀手?”北堂弓停下了脚步,只是双眸越发凌厉,声音越加冰冷,“而且,光明教廷不是一直视蛮荒是野蛮人吗?我们两者的关系没有如此和谐,是敌非友!”
“那你为何救我?”莱特试图继续辩解。
“洪荒与蛮荒不仅有旧怨,还有新仇,所以他要杀人,我便救人,不管你是谁。”北堂弓答道,“当然,若是我能将他镇压,镇压你更是易如反掌;反之,我被镇压了,你认为还能逃脱吗?”
莱特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退路都被北堂弓封锁了;他眯起双眼,这才发现北堂弓粗狂的外表下,竟也有这样的算计。
这是真的不想让他活了呀。
“现在,你愚蠢的行为,只是送死罢了。”北堂弓的声音很冷,在神城上空激荡,云层荡荡,清风徐徐,似是在回响。
“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了话,就面对现实,速速来受死吧。”北堂弓弯弓搭箭,状若满月,将神虹对准了莱特,右手臂之上散发出淡淡蛮荒之力,一声猿啸忽起,神虹陡然被射出。
“人祖皇天,你不是要镇压我吗?”莱特被神虹锁定,全身被定在了原地,难以动弹,他看到李木观望的态度,双眼一闭,立即高喊,“我一旦死了,你怎么将我镇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