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把脉看了,昨晚老夫通宵达旦精进内力,以连心蛊帮她调和体内阴阳,再有不过一个时辰,便可恢复往日的气力甚至阳气更盛。”
“……连心蛊?”南宫玺越的话才方落,相视一怔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禁双双凝眉,“怎么可能?”
“阿熙,婉婉,这是真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同你们细说。”缓缓起身相迎的李瑾芸同南宫玺越温婉含笑,“前辈请到堂屋一叙。”
“好。”深沉的眸光始终不离她左右的南宫玺越随着她的脚步缓步而行。
相对无言的欧阳淑婉与花宏熙怔愣许久间连忙追上掀帘而出的两人的脚步,心中莫名的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而却说心思各异的四人方才围着圆桌款款落座,行色匆匆赶了来的丰俊苍便裹挟萧瑟的秋风大步而入。
“咦?阿苍不是要同外公一道去校场,怎么又回来了?”见他脸色极为阴沉的李瑾芸忙起身。
“本王还是有些虚乏,只是同外公交代一下而已。”说着便随她一同落座,这才眸光微寒的瞥一眼脸色暗沉周身满是疲惫之色的南宫玺越,“不知前辈这一早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答复。”无视丰俊苍寒眸中的冷冽之色,深深的凝望李瑾芸良久的南宫玺越极为低沉的道。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先是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回眸同南宫玺越温婉一笑,缓缓起身,斟一杯热茶捧在手中,退一步站定南宫玺越面前双膝跪地,将手中的茶水双手奉上。
“干爹在上,请受芸儿一拜。”
“好!”略发激动的南宫玺越先是接过她虔诚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而后便是含笑点头,将茶杯置于桌上,略发颤抖的双手将她缓缓拉起。
这太过突兀且震惊的一幕直叫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瞪直眼睛然却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到险些忘了呼吸的花宏熙瞄一眼面无表情的丰俊苍都觉一切恍若唱戏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而李瑾芸这厢方才起身,略过神情激动到浑浊深沉的眸子中都难掩一丝水光的南宫玺越,同丰俊苍递去别有深意一眼的李瑾芸美眸微眯。
却说被她水灵灵的眸子所摄寒眸微眯间唯有喟然叹息的丰俊苍缓缓起身,斟一杯热茶在李瑾芸的温婉但笑间朝两人走来。
“干爹!”
丰俊苍那低沉黯哑的轻唤饱含着太多的情愫,而接过他递上的热茶一口喝干的南宫玺越同他相视点头间眸光更加深沉。
漠然站定一旁,将两人神色交流间那抹难言的情愫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眸光微闪,而虽然尚还稳稳坐定,但下巴早已双双跌落在地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却是险些将眼珠给他瞪下来的僵楞那里。
而诚如南宫玺越所言,他们这厢才相谈几许,她身上的虚乏便悄然烟消云散,倒是原本侃侃而谈的丰俊苍与南宫玺越双双精神不济的频频打起了哈欠。
“阿苍,干爹,可是累了?要不先安歇片刻,具体的事宜待到午后再谈,如何?”
“也好。”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再次无法自抑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虽然还想叮嘱什么,但却是被丰俊苍拐带的一个哈欠陡起的南宫玺越也为有莫可奈何的轻轻点头。
送别南宫玺越,将执拗了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的丰俊苍赶上床榻,转身斟杯茶的功夫再回眸便见双眸紧闭的丰俊苍业已陷入沉睡,略发担忧的凝视他片刻的李瑾芸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叫花宏熙悄悄把脉。
片刻后,堂屋中,噙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瞥一眼淡然宁静的李瑾芸,轻抿一口热茶的花宏熙唇角微扬。
“王妃且放心,王爷真的只是太累了,况且他此前受了风寒,尚还未痊愈便又开始折腾自己个儿的身子,所以不能坐视不理的本少主便偷偷在他的汤药中多加一味有助于安神的草药,效果显著啊……”
“的确不错,就是不知阿苍若是事后得知是你给他耽误事,会不会赏你点什么尝尝。”深知他脾性的李瑾芸唇角一僵间不由得眸光微闪,忍不住调侃一句。
“……呃?王妃您怎么就不盼本少主点好呢?”顿时脸色一垮的花宏熙很是夸张的给她摆了张苦瓜脸。
忍俊不禁的李瑾芸的赫然一笑,眸光愈发深远的瞭望窗外良久,正了正神色方才将关于为何要认南宫玺越为干爹的缘由款款道出,直听得花宏熙膛目结舌间瞪得大大的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略发粗鲁的抢过她的手腕收敛心思仔细探查。
然而,许久之后,久到平心静气间美眸微闭的李瑾芸险些被周公招安神游天外时,缓缓放开她的手腕,极为挫败的颓然叹息的一声的花宏熙方才苦笑摇头。
“真是活见鬼了,本少主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几乎都要爬到桌子上去的花宏熙目光略发呆滞,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而缓缓睁开眼眸,淡淡瞥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微挑间不由得唇角一僵,“倒也不奇怪,毕竟干爹可是苗疆秘术的传人,若是常人都能辨别出他所下的蛊毒,那他恐怕就是浪得虚名喽。”
“……”顿时满头黑线的花宏熙无语凝噎的仰头望一眼晦暗的房顶,心思微动。
而犹在花宏熙的心思流转间,猛然推门而入的香玲却是气喘吁吁的道,“王妃,不好了,您快去大厅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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