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藏丹不听这解释,冷笑道:“大奶奶说不包庇,那么可愿让赵兰心为我姐姐偿命!”
“这我做不到。”春归瞄了渠出一眼:“你的姐姐,原名可为姚渠出?”
“大奶奶察过我姐姐的本名?”
“算是吧,我便不叫你藏丹了,想来你对这二字也是深恶痛绝,姚姑娘。”春归叹息一声:“我不为二妹妹开脱,我也理解你对她的恨意,可是在大爷和我看来,你姐姐的死虽乃二妹妹造成,但二妹妹也并非出自故意,大爷和我是二妹妹的
兄嫂,不能让二妹妹为令姐偿命,姚姑娘深感手足血缘情重,应当也能体谅大爷和我的心情吧。”
“那大奶奶就不必再多废口舌了。”
“姚姑娘,二妹妹若并无愧悔之心,你便是死了,她也不会在意,你一意求死,着实只能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我在这世间哪里还有亲者。”
“怎么姚姑娘不是坚信魂灵有知么?否则又何苦一意求死,意图化身厉鬼寻仇?”春归摇了摇头:“姚姑娘有此信仰,怎不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姐姐,虽说与你阴阳相隔,可仍牵挂关爱着你,他们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还是希望你含恨而死化为厉鬼而再也难得解脱?”
“大奶奶还真是巧舌如簧,但我绝不会被你说服。”
藏丹倔强的昂着她的头颅。
春归看向渠出。
渠出终于说道:“胡桃糕,她用这个下毒陷害赵兰心,是因……胡桃糕从前是我与她都爱吃的甜点,阿娘做的胡桃糕,尤其绵软鲜甜。”
春归回去卧房,用丹砂胡乱画了张道符,拿出来:“今日这场事故,我早有预料,也早寻莫问小道求了道灵符,我跟莫问小道也学过一些粗浅法术,只要焚烧此符,亦能在短时之内与亡灵沟通。”
藏丹冷冷看着春归装神弄鬼,眼里又如写满狐疑。
“胡桃糕,原来是姚姑娘与令姐最爱的糕点呀,令慈蒸制的胡桃糕,那绵软鲜甜的滋味,姚姑娘应当记忆犹新吧?”
“你!!!”藏丹大骇:“大奶奶怎么知道?”
“是令姐显灵,我能见到她,她告诉我的。”
渠出哽咽道:“阿娘颈窝处有一指甲盖大小的青记,鸿波腋下也有,我身上没有明显记认,就连眉眼也随了阿爹,鸿波年幼之时,还曾猜疑过我是捡来的,不是阿娘亲出,因为爹娘待我更加严厉,不如待她这个小女儿溺爱。”
春归原话复述。
藏丹茫然四顾:“姐姐、姐姐当真在此?”
“我一直在,我一直在,我一直看着她,但我恨我竟然一直不知她的心意!”渠出靠近藏丹,似想去抓藏丹的手,这会儿子她已经忘记她只是一缕幽魂,再也不能和生人接触。
“大奶奶,求大奶奶,救救鸿波吧,别让她寻死,一定要让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