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夫人也道:“寻常怫园里各处馆舍多有仆婢看守,倒是今日,因着合欢宴的缘故将各处仆妇都调遣去两处宴厅,尤其像文汲楼,今日总不会还有人想着去那里看书,所以清静无人,三弟妇怕是往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日才觉时机难得。”
她这话音刚落,四老爷和三夫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人均是神色平静衣着整齐。
但老太太却相信了二儿子和二儿媳的指控:“你们两还有脸来此!”
赵淅城和三夫人只是行了礼,一声不吭落座。
紧跟着就又一个人证登场了。
“老太太,奴婢白鹭求见,说她有要紧事禀报。”苏嬷嬷先入内。
白鹭紧跟着进来,倒头便拜,满脸的惊惶:“奴婢今日因着四夫人养的猫儿白团不知跑去了何处,四处寻找,到了沅水边上才发觉白团的脚印,又找了好一阵才看见白团,但白团并不
听奴婢招呼,蹿去了文汲楼上,奴婢好容易才逮着白团,刚欲下楼,就听见楼下有人说话,奴婢一望,竟发现是、发现是……”
白鹭一脸的愤怒:“发现是三夫人扭着四老爷诉衷肠,说什么真正心悦的是四老爷,到而今越发难忍相思之情,亏四夫人寻常待三夫人那样亲近,原来三夫人对四老爷竟怀着这等见不得人的心思,奴婢听三夫人还说,私底下还写了不少思慕四老爷的情诗,都收藏在屋子里,老太太倘若不信,只需搜检三夫人的屋子,就能证实奴婢并没有撒谎。”
“真是一派胡言。”赵淅城这才自辩:“今日我是听二哥的话,二哥说与我有要事相商,我才去的文汲楼,没想到未过多久三嫂竟然也来了文汲楼,且三嫂一进院门,院门就被人从外头上了锁,我和三嫂立时反应过来是中了二哥的算计。”
“我何时让你去文汲楼?”赵洲城自然矢口否认:“分明是你们两个奸情被撞破,才商量好反诬于我。”
再次让兰庭理断:“大郎是家主,今天必须理断这件公案。”
“我相信四叔的话。”兰庭如其所愿,摆出悍然包庇的态度。
“那你这就是有意混淆是非,果真是色令智昏,你听信顾氏蛊惑,纵容顾氏串通伍氏欲夺中馈之权,包庇二人无耻恶毒罪行,你还有何资格担当轩翥堂的家主?!诸位族公尊长,家主偏私,洲城只能请诸位亲长明断是非,只要搜检伍氏的屋子,必能察出书证。”
老太太也是痛彻心扉,冲着兰庭直顿鸠首拐:“庭哥儿,你辜负你生母的教诲也就罢了,竟荒唐到了如此地步,你连你的祖父也一并辜负了!”
“是非黑白当然要理断清楚,想来二叔的一并人证都已经到齐了,那么,我也要开始传召人证了,对了,关于白鹭招供的书证,不用另行搜检,想必三叔父已经随身携带。”
赵清城:……
很惭愧的说道:“三叔今日确然是不胜酒力,并非佯醉……刚被唤醒时混混沌沌,一时忘了大郎的嘱咐,不过那书证现在也可遣人去取。”
家主终于要反击了,二老太爷顿觉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