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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豪华套房里的摆设,想象着此间主人那种奢靡生活,安德烈流露出一副百感交集的表情。而对面的荆建似笑非笑,一时之间,安德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还是荆建主动打破僵局:“安德烈,你这样公开露面,就不怕自身安全吗?而且你就这样来找我,就不怕给我带来麻烦吗?”
想起近段日子自己的经历,安德烈不禁心中苦笑。自己已经沦为西方情报机构反苏的一枚棋子,还哪里容得自己做出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布兰布尔,旧事不用再提。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过的地方,我这里道歉。但我相信凭你的胸怀和眼光,会对我说的事感兴趣的。”
荆建确实很感兴趣,并不是对安德烈所谓的什么事感兴趣,而是感兴趣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谜之自信?
由于与苏联方面正在合作,荆建绝无可能与安德烈这样的“苏奸”牵扯太多,万一有什么误会,那不是自找麻烦吗?而且安德烈身上还有欧美情报机构的影子,荆建更不会去沾染这一身骚。
之所以会与安德烈见这一面,无非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听听这个安德烈怎么说出一朵花,能打动自己与他合作?
安德烈稳了稳情绪,开始了自己的游说:“布兰布尔,我知道全世界都在反感和恐惧我们苏联的残暴,然而我们俄罗斯人却是热爱和平自由的民族。现在的体制、现在的政府早晚会被觉醒过来的人民推翻。而我只不过先下一步,想要唤醒我们人民心中的良知。”
“嗯嗯。”荆建点点头,对这样婊子立牌坊的行为相当理解。不过他心中多少有点纳闷,苏联国家和人民怎么样?哪怕他们天天翻跟头拿大顶,这关我屁事?
而安德烈慢慢的进入到状态:“然而宣传等活动都需要经费。我们需要热心于自由事业的人士的捐款。请别忙着拒绝,布兰布尔,让我把话先说完。其实我和我的同志们是想让我们国家再次伟大,而不是对外在全世界撒播恐惧,对内对人民不断欺压。我们是想结束这该死的冷战,大规模消除武装,全面融入西方自由世界,并且用节省下来的军费去改善民生,让我们的人民享受真正美好的生活……”
荆建默默的听着安德烈的叙述,心中却在浮想联翩。想到前世的苏联,体制确实改变,也主动大规模裁军,可融入西方世界了吗?人民有美好生活了吗?先是轰然解体,接着就像落水狗般的被西方各国围殴,虽然后来出现了一位强人***,强行止住俄罗斯的全面堕落,然而北约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乌克兰?也就是俄罗斯的家门口?说实话,这样的强势,还不如说是苟延残喘。
只能说解体前后的苏联俄罗斯领导人实在太天真,真以为自己没有威胁,采用与西方同样的社会制度后,西方各国就不会露出獠牙吗?
安德烈还以为荆建的沉默是被自己的话打动,他也来了精神,开始口沫乱飞:“……布兰布尔,其实这样对你们中国也很有利。未来你们将没有了北方威胁,而我们苏联也不想在远东和你们中国军事对峙。而这一切,其实我与我的同志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并且在国内也有相当多的支持者和同情者。现在需要的就是其他各种形式的支援和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