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良君下车之后,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一群城管将那一片房屋围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个大喇叭朝着那片低矮的房屋喊话。
走进一看,曾良君就看到那房屋上面坐着好些人,手上都拿着砖头,钢管之类的东西,原来那些居民跟城管对峙起来了。
“怎么回事?”曾良君走过去问道。
“你是谁?”一位干部模样的人看了曾良君一眼,问道。
“我是曾良君。”
这位干部大概是听过曾良君,也知道这一片区域算是他买下来了,便道:“这群人不肯走。”
那位干部话音刚落,房顶上面就有一个中年人喊道:“走了我们住哪里?政府管住吗?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面逼吗?”
那干部听到中年人的话,也生气的说道:“这能够怪我们吗?这地是你们的?还是这房子是你们的?你们有资格要赔偿吗?你们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我们不管,政府强拆!强拆就是没有道理!”
房顶上面的喊着,喧嚣着。
这是旁边也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过来,不停的拍摄,拍照。
房顶上卖弄的那些人看到记者过来了,便叫嚷的更起劲了,现在就是这样,公众对强拆是非常反感的,只要将事情闹大了,这事情自然就会有人来管,那些坐在房顶上面的人很清楚其中的条条道道,一个个便是群情激昂。
“这不是不讲道理啊!”那位干部看到几位记者,显得也很为难,他也怕丢乌纱帽,可是在这位干部看来,他们这完全就是私自霸占了几块地,没有任何授权和手续,他扯住一位记者说道:“你们别拍了,你们要公正看问题!你评评理,他们这算强拆吗?他们有资格说自己被强拆吗?这不就是跑到珠宝店抢了东西就说是自己的,强盗逻辑!”
曾良君看到那位干部也激动起来,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有跟过去将那位干部拉了过来,说道:“你先别激动,是非曲直自由公断,我先跟他们谈谈。”
说完,曾良君就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啊!”坐在屋顶上面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扬了扬手上的砸头,似乎只要曾良君前进一步就要当头砸过来。
曾良君笑了笑,还是走上前去,那孩子说砸就砸,一整块砖头就朝着曾良君的头上砸过去,不过曾良君只是手轻轻一扬,就将这飞过来的转头接住了,随后用手轻轻一捏,被自己捏的部分瞬间就成了粉末。
那些人脸色变了变,显然是被曾良君的举动给吓到了,后续的袭击就没有接踵而来。
曾良君将剩下的残缺砖头扔在一边,走到了屋檐旁边,朝着上面说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这一次你们确实站不住道理,这地方不是你们的,是政府的,而且现在是我买下来了,所以它就是我的,你们应该搬走。”
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铁棍捏的紧紧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知道使我们没有道理,可是我们在这里也住了十来年了,混得好的,赚到钱的早就搬出去了,谁愿意住在这块破地方,又脏又臭,一下雨外面下大的里面下小的。可是打架都是难啊,我这也不是没地方住只能呆在这里啊,要是搬走了我们一家四口就只能够睡桥洞了。”
曾良君点点头,数了数,随后问道:“你们这有多少户?一共是十六户吧?”
“你想怎么样?”那个中年人看曾良君很年轻,不像是能够拿主意的人,一般来说政府里面能够拿主意的人,都是那种肥头大耳的官员,就曾良君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一个官员。
曾良君说道:“这样吧,我每家每户出十万的安置费,你们搬走如何?”
十万的安置费,相对这个地块很便宜了。可是话说回来,这地块压根就不是他们的,曾良君能够出十万已经算是善人行径了,十六户曾良君一共要掏一百六十万。其实站在曾良君的角度,他完全没有必要出这个钱,这块地曾良君是从政府那里接手的,政府有义务帮曾良君处理好这件事情,实际上政府也确实这么在做。
如果曾良君不插手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些人一分钱都得不到,然后被强制性的搬走。
而在这个过程中,就经常的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故,例如有人自焚,有人杀人等等,当然,从全国拆迁的数量来看,这种大的恶劣事故相对来说比例还是少的,曾良君也不是一味的反对政府强拆。
强拆在任何国家都存在过,不仅像华夏这种发展中国家,像泥轰国,米国同样也曾搞过强拆,在社会发生的初级阶段,整个社会的协调统一不可避免的与老百姓们发生碰撞。在印度,可能没有发生过强拆这种情况,然而带来的结果就是印度巨大的贫民区。往往一条高速公路建设了数年,却因为绕不开前方的房子而不得不停工。
听到十万元,那些人的脸上都变了数遍,其实他们已经预料到自己抗争的结果了,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占理,可实际上他们也是出于无奈才会进行这种抗争,或许未来在网络或者媒体上面他们的行动也得不到支持。
那个中年人看着曾良君说道:“你说的话算数?”
“算数,你们可以下来了吗?”曾良君问道。
虽说听到曾良君这么说,上面的人还是满脸狐疑,一个个不愿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