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很简单,如今国内的铁矿石的含铁量很差,远不如国外的几家矿产公司,而国外就只有那几家钢铁公司。例如必和必拓,淡水河谷,他们这几家铁矿占据了世界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铁矿出国份额,而这些矿产公司在前年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卖方联盟,其实就是联手将铁矿石的价格垄断,让铁矿石的价格在短时间内陡然上升了百分之九十。
这一下国内的钢企可都要哭了,钢企的成本本来就巨大,利润本身就不高,靠的就是薄利多销,动辄就是百万吨的交易。可是这下价格涨起来之后,所有的钢企都不敢炼钢了,百分之九十的涨幅,这根本就是炼的越多,亏得越多。
最终,华钢协在这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既然卖方能够形成价格联盟,那么买方同样也能够形成价格联盟,华夏如今是最大的铁矿石进口国,作为世界工厂,华夏是全球铁矿石最大的买家,同样拥有定价权。
于是华钢协内部的成员,最终就联合在一起,形成了买方联盟和卖方联盟进行谈判,结果很不错,成功的让对方降低了百分之六十的涨幅,这已经是相当成功的谈判了。
但是没有加入华钢协的成员,就比较悲剧了,这就是拿不到定价权的原因,所以爆发了这个买方联盟和卖方联盟的事件之后,那些原本各自为战的民营小钢企都削尖脑袋往华钢协里面钻。毕竟如果不进入华钢协,在原材料上面就失去了任何优势,此时华钢协俨然就成了一条大船,跳上船就是活,跳下船就是死!华钢协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除了那几家国家大型钢企之外,小型民企的差距非常大,一般小企业根本就没有资格。
而本色钢铁,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自然是非常激进,也非常渴望加入华钢协的。
“那吴会长,我就问这个本色钢铁加入华钢协,难度真的那么大吗?”曾良君笑道。
吴渠考虑了一下,同时他也有些纳闷,身在楚南市的他怎么会跟瓷城市的那个小钢企拉上关系了?不过吴会长并没有一棍子打死,曾良君的话吴渠现在必须好好应对,于是便到:“小曾,这么说吧,其实本色钢铁想进入华钢协也不是那么难,如果说给你一个面子,我们钢协内部研究一下,说不定就过了,可是这东西原本就有一个说头,华钢协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收纳成员也不是我一个副会长能够拍板的。”
“给我华钢协的决定权,轻钢从今年开始让利一成。”曾良君说的十分轻松,其实这个事情他早就思考过,甚至拿出来讨论过,轻钢现在是研究所里面的利润主要来源,这些利润可不仅仅只是涉及到曾良君一个人2,还有神龙集团与军方那边的利润。
但是这种授权,曾良君不会一直一成不变的维持下去,专利的油水并不是永无止境的,未来曾良君也会逐年将专利授权费用取消掉,这不过是顺水推舟开一个头罢了,想必还能够送对方一个人情。
听到曾良君这么说,吴渠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问道:“小曾,你这可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吴会长,本色钢铁的这个事情就麻烦你们商量一下了,不管过不过的了就先给个信儿我,但是本色钢铁那边就不用通知了。”曾良君只是要将这东西当一个筹码,其实解决本色钢铁的事情,曾良君有几条途径,但是这条途径是最轻松的,曾良君自然会选择这条途径了。
吴渠一个劲儿的应承,曾良君现在已经听出来了,这东西过不过,其实是一件很好商量的事情。可是曾良君不知道的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这完全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那些民营钢企来说,这就是关乎生死攸关的大事!
就拿林怀山来说,如果以前不是跟随曾良君转型做轻钢,还是死守他的那两家小型钢企的话,现在生存的就非常困难,但是自从开始生产轻钢之后,林怀山就将原本的几家工厂全部改装了,一股脑门的开始生产轻钢。
曾良君叫了一辆出租车后,就让出租车带着他直接来到本色钢铁。
本色钢铁的门口竖着红色油漆写的六个大字,本色钢铁集团,曾良君看着那些字就忍不住摇头,在华夏只要做的稍微大一点的民企,轻一些的都要升级成为集团。
站在本色钢铁的门口,曾良君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就是齐本色的电话,电话号码是从赵灵儿她母亲那里要过来的,赵灵儿她母亲也亲自去求过齐本色,让齐本色放他们家一码,显然这个时候求情毫无用处,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没有一定的利益本色钢铁那边绝对不会放弃。
“请问是齐本色吗?”接通电话之后曾良君就开口问道。
“你是谁?”齐本色的声音略微警惕,这电话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他号码的人他大多都是熟悉的,一般做事业做到齐本色这个级别,对陌生人都有一种天生的警惕,况且这段时间对于齐本色来说,也是非常时期。赵氏集团的实力他也不敢小看,不过齐本色当年从一条光棍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凭借的就是富贵险中求这几个字。
瓷城市是齐本色的大本营,这一块蛋糕相当于他的禁脔,谁都不能够碰。其实齐本色以前和赵谦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关系就不存在了,只存在你死我3活,况且这两年因为原材料价格的原因他是卯足了劲要冲入华钢协。他带领的本色钢铁正在向外急速扩张,没想到现在竟然后院失火,齐本色的恼火程度可见一斑,这是他绝对不能够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