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魂始终挂着淡漠的神情,同样用两块石头阻挡,两个人都是越挫越勇,不肯认输的人。
最后,苍莽的草原之上,一白一蓝两个身影长剑挥舞,厮杀相残。
浩浩穹苍,残阳如血,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周围的人被他们的剑气震得飞出老远还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透过细而狭长的眼缝,观看着这属于天下顶级高手的较量。
那些杂草被无数风刃割破,切口几乎平行,还残留着些许薄霜,而那规律排列的石头早已被震成了粉末。
玉清魂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又如此实力,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失算过什么,这个人是第一个,属于大陆上的天之骄子,骨子里的骄傲是无论如何也磨不去的!
“承影含光,叶落残霜,想必阁下就是承影剑主容霖了吧?”玉清魂的衣襟染上几滴鲜血,动了一下脑筋,猜测着说。
“玉清魂。”容霖正视着玉清魂,同样打量着他,笃定道。
两个风采卓绝的男人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像别人那般称兄道弟,反而眼中的阴鹜更甚,仿佛计划好了一般同时出招又打到了一起。
玉清魂招招躲闪,没有反击,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向了马车上的大箱子,他使诈钻了个空子靠近马车,一剑劈开,将里边的人拖了出来,剑架在那人脖子上,唇边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果不其然,容霖投鼠忌器,只是剑指玉清魂,没有上前一步。
“昭元大帝拿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做人质,传出去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容霖的眸光一直落在玉清魂的剑上,虽然极力保持冷静,可是心里的一根弦始终悬在那儿,只因为玉清魂的剑锋只要往里一寸,那人将会没命。
“朕何时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天下人的看法,与朕何关?”玉清魂眸光深邃,那橘红色的阳光从他的睫直泻而下,在他如玉如瓷的脸上落下了整齐的剪影。
须臾,玉清魂扬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容,“这个人,朕就先带走了!”
“不行。”容霖想也不想,挡在了玉清魂的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那我直接杀了他!”玉清魂眉毛一挑,话音中尽是肆无忌惮的威胁。
就在容霖准备与玉清魂拼死一搏时,被玉清魂挟持的老者眸色锐利地阻止了容霖,“昭元大帝请老朽做客西玥,老朽不胜荣幸!”
容霖不知道蛊心老祖到底想干什么,此时的状况明显就是玉清魂手握人质,他即便是有滔天本领也难以施展。
“承影剑主难道还没听清楚吗?他是自愿和朕离开北暮的!”
玉清魂又加了一句,来到北暮之后,他多方打听,将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联系起来,将司凌太后病重之事猜了个大概,这位老人大概就是给司凌太后治“病”用的吧!
天启大陆,地域广袤,南希蛊术与南番巫术合称天启之南两大邪术,只是不知司凌太后是被蛊了还是被下了降头。
最后玉清魂成功地将蛊心老祖带走,与此同时,容霖看着玉清魂和蛊心老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紧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王爷猜的果然没错,昭元大帝一定会半路劫人!”容霖吩咐车队随行的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他姓容,却不是容家人。
只因为他出生时气息微弱,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能存活,将他遗弃在荒郊野岭,可是他不但没有死,反而遇到了途经化缘的师父,将他抚养成人。
岁月沧桑,一晃已经二十六年了……
当草原上的消息传到了暮寒夜的耳中,他一怒之下,一掌轰了一张石桌,无数石头落地,粉尘飞扬,足见其怒气之盛。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人呢?”暮寒夜拳头紧握,与他翩翩贵公子疏朗清雅的风范截然不同,每日看着司凌太后承受着锥心之痛,作为儿子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不好!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佑天下苍生?
“皇上息怒,据承影剑主所言,劫走蛊心老祖的是昭元大帝!”黑鹰实事求是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皇上一定会生气,可是昭元大帝以蛊心老祖的性命相挟,承影剑主为了将人保住不得不拱手相让啊!
如果蛊心老祖死了,太后就真的没救了。
蛊心老祖是南宫家族资历最高道行最深的长老,纵使没有武功也有自保之力,断不可能就如此简单地被昭元大帝带走,此事定有隐情。
“玉清魂,又是玉清魂,他当朕的北暮是什么了?是西玥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暮寒夜只要一想到上一次玉清魂带着东方华滟乘船西下的事就觉得心中积了一口闷气。
“黑鹰,告诉南宫睿,如果七日之内母后的病还没好,朕和他的合作就告吹!”暮寒夜冷静下来后,给黑鹰下了命令,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如果他没有猜错,恐怕母后的病本就是南宫睿做的,然后再以此为条件和他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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