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纠结着,叶孤帆和小师太来到了壁画前。
两人都收慑心神,来看壁画。
壁画一共有四幅,都非常高大,一丈有余,看起来很是气派雄伟。
而且这些壁画,是雕刻石壁形成的,虽然并未经过涂染加色等描绘工艺,但是石壁之上,原本就色差。再加上雕刻者的鬼斧神工,看起来非常清晰,立体感极强。
第一副壁画,是深宫大院里的景象。而且仔细看,那深宫大院非常巍峨高大,竟然是皇宫的气派。
大院里,有数十人围着一口巨大的铜鼎,鼎中紫气缭绕,显然正在炼丹。
丹鼎的北侧,有一帝王头戴平天冠,负手而立。但是在帝王的身边,又有一个文士,也同样负手而立,甚至面色表情更为倨傲,气度竟然不在帝王之下。
其他文物官员,则个个手持笏板,于帝王和文士隔着铜鼎,向北而立,微微躬身。
“这是一幅皇帝炼丹图……”叶孤帆看完了整幅壁画,思索道:“秦朝时期的服饰,这个帝王,必定是秦国某一个皇帝。”
小师太点头附议,又道:“只是上面没有文字,不能确定是哪一个皇帝。”
“肯定是个窝囊皇帝,你看他身边的文士,和他并肩而立,根本没有尊敬他的意思。”叶孤帆指着壁画,说道:“过去君臣之礼十分讲究,皇帝和大臣之间,绝对不会这样排序站立的。文士与皇帝齐肩,面南背北而立,接受百官的鞠躬施礼,显然是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画面上,皇帝和文士站立的位置,的确很诡异。
在视觉上的第一感觉,不是皇帝突出,而是文士突出。这在过去来说,是大逆不道的。
三国时期,曹操篡汉,借着许田围猎,邀请汉献帝狩猎,试探文武大臣之心。献帝连射三箭不中,曹操借天子宝雕弓、金鈚箭射死大鹿。群臣误认为是天子射中,都纷纷高呼“万岁”。曹操打马而出,立马于天子驾前接受欢呼。关羽关二爷大怒,欲斩曹操,被刘备制止。
三国尚在几百年之后,君臣礼仪都不容冒犯。先秦时期,则更加森严。
这个文士,和皇帝并排而立,绝对不合理。
“这个文士要造反?”小师太分析不到君臣权谋,自然一知半解。
叶孤帆摇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再看下一幅壁画,或许有答案。”
两人向前走了几十步,来看那第二幅壁画。
这幅壁画上,依旧有帝王和文士。不过,场景换成了皇宫。
在皇宫的龙椅上,帝王手托丹药,怒气冲冲,阶下文武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唯有文士昂首而立,面带冷笑。
“帝王发了冲天之怒,究竟是为什么?”小师太反复观看壁画,皱眉思索。
叶孤帆想了想,道:“帝王手里托着一颗丹药,对着文武百官发火。这意思……大概是炼丹不成,所以龙颜震怒。”
“有道理,可是这文士的表情,又说明了什么?”小师太接着问道。
“这个我也猜测不到。”叶孤帆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