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阎柔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减少伤亡,最大曾度保护刘和,多带些兄弟突围的一个好方法。
擒获高干,安全突围。
拼了!
二人双马冲向彼此,一个使枪,一个使马槊,都是长兵器。
谁也不占谁便宜。
“锵!”两杆铁制武器交碰一起,顿时火星四射,电光一闪,二人又挥起武器袭向对方的胸口。
然后双双变招又互相击挡。
乒乒乓乓之声随着二人的不断舞动,金鸣不断。
二人的人道都不差,几次硬碰,不由都皱了皱眉头。
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彼此都有一定的猜度,不过此时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拼尽全力,将对方降伏。
很快二人从十个回合打到二十个,接着是三十,四十,一直打到七十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二人的交战还在继续,半斤八两,这让彼此的手下们都吃了一惊。
鲜于辅、鲜于银等人暗暗焦急,这样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高干的手下夏昭、邓升则彼此形成一个小默契,渐渐兵围上来。
隔着鲜于辅、鲜于银等二百多幽州骑卒,互相使眼色。
待围拢了,突然夏昭、邓升一挥手,手下弓兵前面的盾兵让出视线。
一支支利箭飞射向刘和等人。
对面的夏昭同样是剑头一指,一支五百骑的大队奔出,绕过高干与阎柔交战区,冲向了鲜于辅、鲜于银。
“噗噗噗……”
刘和等人猝不及防,被前后夹击,顿时百十来骑落马,当场毙命。
就连刘和也身中两箭吃痛之下没扶稳要掉下马去,这时鲜于银一支手撑住了他。
不过下一刻,鲜于银的臂膀也中了一箭,痛得他惨嚎一声,却不敢松手让刘和掉下去。
刘和嘴里溢出鲜血,侧着头注视着鲜于银,脸上与心里无限的悲凉起来:“你们都是好……样的,松……手……记得……报仇!”
猛然又是一箭射来,刘和后背中箭,让他身体一震,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头一歪没了进气。
鲜于辅以经来不急救刘和了,因为高干的骑兵冲过来了,他挥着武器抵挡,将身后交给了弟弟。
却不知此时鲜于银仰天长啸一声,转身冲向了邓升部。
此时邓升部停止了放箭,因为刘和被杀,二百骑也死了一百多骑,无数不大的也受伤,战斗力不强了。
所以邓升催马主动迎向了鲜于银,刚才败在阎柔之手,以经让他失了面子,如果能拿下鲜于银多少能挽回一些军威形形象。
这边高干正与阎柔交手,他也没有想到两个手下竟然突袭了刘和等人,现在差不多要干完了这支他想招降的精兵旱将。
阎柔更没有想到对方突然下黑手,所以听到鲜于银悲痛的长啸,扭头一撇,看到刘和中了三箭落马而亡的声景,心中同样一突。
一不留神被摸出套路的高干一枪击中,直接落马。
接着不等阎柔转身回来,高干的枪锋直接抵在了脖子处。
“勿动!”
阎柔挣扎了一下身体,眸光一闪复杂之色,不过右手重重的拍在了地面的沙砾上,还是放弃了抵抗。
“来人绑了!”高干一声令下,顿时有骑兵催马过来,跳下后押绑了阎柔。
然后高干催马冲向打疯了的鲜于辅,一招偷袭从后击中,鲜于辅也落马被绑。
而邓升那边与鲜于银交手六个回合,也艰苦拿下,将本就受伤的鲜于银也活捉。
这场伏击战,至此以幽州骑兵的覆灭而告终。
此战除了阎柔、鲜于辅、鲜于银还有十多名士兵被俘虏,其余全部阵亡战死。
这是一个大胜,高干非常高兴,所以高干又来到阎柔面前道:“你叫阎柔!如今我以击败你部,你也成了俘虏,可愿降!”
“呸,想让我们投降休想!”鲜于银怒骂道。
鲜于辅则看向阎柔,阎柔问向高干:“你能杀了李肃吗?”
高干微愣,尔后笑道:“当然可以,怎么你想李肃死?”
阎柔道:“没错,你要是能斩杀得了李肃,我们可以投效你。”
“好!爽快,等着,待我杀了李肃你给我当先锋,攻打太原郡。”高干自然是一口答应。
阎柔点头,未在说其它。
高干遂命一队人押着阎柔众人前往潞县。
潞县在浊水河的南岸,属于后方。
解决了阎柔等部,高干立即带着人马又去伏击李肃主力,这一回他将伏击低点往东了二十里之地。
因为那里也有一个绝佳的伏击之地。
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让李肃警觉,他没有在这里多耽搁。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走过不久,他拦截阎柔的这个口子,也被一股从南北上的军队给堵住了。
而且伏击阎柔的那个长谷道上方,同样有一群士兵开始忙碌起来。
“子克你这是何意?你为何要投效高干,大公子的尸骨未寒你怎可如此?”路途行了一半鲜于银红着双眼,批头散发,形如厉鬼般的终于在也忍不住问道。
仿佛阎柔的回复只要不对他的心意,他就能扑咬过去。
押送他们的高干部将刚一个个嘴里挂着冷嘲。
阎柔很平静的回道:“大公子是被李肃害死的,我们的行动如此保密,肯定是有人泄漏了消息,所以李肃该死。”
“什么?是李肃他……他故意害死大公子的,可是为什么呀!”鲜于银仰头长啸一声,感性告诉他阎柔说的是对的,但是理性告诉他,没道理呀。
就算李肃在怎么不喜欢刘和,在怎么忽悠他,也不至于出卖我们,三千骑部,不是一股小势力,如何用得好,能起大作用的。
我们跟刘备、跟李肃又没有什么大矛盾,何至于如此。
阎柔闭上眼道:“一,李肃需要牺牲我们为他的大胜做准备。二刘备需要结好公孙瓒,大公子的死可以让公孙瓒与刘备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合作更加顺畅,我们真的不该来并州,我阎子克做错了。”
“这……!”鲜于辅、鲜于银听蒙了。
阎柔的话不难理解,所以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沉默了。
因为刘和来刘备这里,他们也是支持的。
可是那时也是没办法之事,没有他们容身之所,不得不投奔同是汉室宗亲的刘备,以期待获得发展。
结果,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和跟三千将士战亡,他们几个做了高干的俘虏。
可笑,可叹。
“呵,到是有一个明白人,不错,不错!”押送阎柔等人的高干小将,脸上浮出淡淡的笑,颇为欣赏又像是带着一抹冷嘲的点头呢喃了一声。
阎柔抬头看向此人,总感觉怪怪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很快天色暗了,入夜后,众人找了一个背靠山梁之地野外露宿。
篝火苒苒,夜色静好,挨到深夜,高干的兵卒全都睡下,哪怕是值岗的士兵也打起了瞌睡。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打瞌睡之人的脖子被人一扭,彻底晕睡了过去。
黑影提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径直走向了被捆绑的阎柔等人,阎柔很快觉醒,睁开眼的那一刻,短剑寒光一闪,朝着他腰肋出划了过去。
…………
与此同时,在太行山山谷里奔策着一支狼狈的残军。
高干经历着白天阎柔等人一样的生死时速与激情。
他被伏击了,本来他想埋伏李肃主力的,结果在去的路上,被李肃的主力给伏击了。
大军损失惨重,他只带着骑兵还有一千步卒冲杀而出,部将王炎战死当场。
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就中了对方的埋伏。
一边路,一边回忆着阎柔的话,他突然明白了。
李肃是一个狠了,竟然以阎柔等三千骑当炮灰,故意引诱他上当。
所谓的密信,大概就是出自李肃之手。
真狠呀!
“高干,哪里跑!”
突然山上亮起无数的火把,高干这才发现自己以经逃到了白天伏击阎柔的位置,此时山上滚石与檑木不断的砸下来。
早以是惊弓之鸟,疲惫不堪的高干部,纷纷被击中,尽皆落马。
无数的箭矢飞射而下,白天发生的一切又上演了。
不过有一点高干比较幸运,因为光线的原因,山上的弓手无法瞄准,只能盲射,尽可能的朝谷中倾泄箭矢。
所以这一波伏击,还是让高干带走了一千五六的骑兵,不过步卒就没有这般幸运了,皆被留在了谷内。
冲过这片谷,高干没有丝毫喜色,因为他知道李肃肯定还会在谷口设下堵截之兵,就跟他白天对阎柔的一样。
果然!
前方谷口到了,聊聊数支火把,却也把一支狰狞的部队雏形显现了出来。
“杀!”
高干一马当先,带着众骑冲了过去。
值此时刻,唯有死战方有活路,唯有猛冲,才能突围。
阎柔能做到的,他同样能做到,不过代价可能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