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威海侯听到消息以率众骑而来,相信明天就能到了。”麋竺上前小声回道,生怕惊扰了陶谦。
此时陶谦的脸色极差,仿佛被漂泊过一般。
实在是被曹军的爆行给气的。
他到任徐州之后,打击豪强地主,除匪安民,本来将徐州治理得挺好的。
结果前有袁术来犯,现在曹操更是釜底抽薪,要将徐州人杀绝,将他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徐州给毁了,换了谁也受不了。
陶谦听到这里才稍加好转,然后指了指后面的曹豹道:“你务必守好城池,等青州的援军到来,不可莽撞行事,切记切记!”
曹豹嘴上自然是满口答应,心中则不以为然。
等许定在一次成为英雄来救徐州与水火之中吗?
要是那样,这徐州还是谁的徐州,徐州的百姓只知有许定,哪里还会有他们这些世家大族。
所以曹豹出了州牧府,便将一甘心腹找来,分别把守四个城池,还有占有府库粮仓重地,
此时陶谦病重,正是他来收权的时候。
有了钱粮,徐州各军哪个敢不听他的。
…………
“主公大事不妙,我军好像杀心收不住了,在这么下去,我们即使拿下郯县,也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徐州。”三天以经过去了,但是放出去的兵将完全收不住手了,而且越愈演愈厉起来,程术不得不劝道。
曹操也从短暂的复仇快感中醒悟过来,杀人立威的目的达到了,在杀下去,搞不好军队都要变味了,遂道:“通知各部,谁在违反军纪杀无赦!”
程术痛苦的下去传令节制各军。
这一边曹操问向熟悉徐州的陈登道:“元龙你说我们是不是一直在被人利用,吾父死得太冤了,此次讨伐陶谦,大军尽然淫辱杀害了十万百姓,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部做的。”
曹操不是笨蛋,他说放开军纪三天,那就是三天,可是三天之后为何还会有人不停的擅杀百姓到处劫掠。
曹操的目光死死的锁定着陈登,仿佛想看穿一切,这让陈蹬心中微微有些抖动,不过他的脸上表情与肢体却并无异样。
只是向曹操行礼好才道:“主公节哀,不管老主公是因何而杀,但他死在徐州,陶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也正合了主公进讨徐州之意。
至于淫辱杀害了十万百姓,其实主公大可说不是我军做的,而是徐州方面故意泼脏水,掩盖他们攫取民众利益的腌臜之事!”
曹操忙问:“你是说,此事有人在暗中捣鬼,而且还是徐州的人!”
陈登也不正面回应,只是笑道:“主公据我军报上来的数据,我们可能只杀了三四万并没有十万之从,我好像听手下人说有看到徐州曹家的人在我军四周活动,至于他们干了些什么,这个可就不太好确定了,还需要主公详查!”
“哈哈哈,好一个徐州曹家。”曹操好像明白陈登的意思了,旋即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这才露出讥讽之色:
“呸,他们也配姓曹,真是有辱门风。”
明人不做暗事,这种栽赃陷害,趁火打劫之事,让曹操很是厌恶。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徐州曹家的猫腻,这帮混蛋真是什么利益也敢抢着拿。
很快曹操的先锋大将夏侯惇领着五千精锐最先抵达郯县,一路所过,但凡看到兖州战旗的徐州军纷纷避战,无人敢挡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