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无法打破的阶层壁垒(1 / 2)

高武27世纪 草鱼L 3526 字 2022-09-28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越这种人,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在杜惊书身旁,一个大一新生低声说道。

他只是纯粹的嫉妒。

在西武,苏越的存在,简直就是个奇葩。

除了新生大会,他几乎就没有在学生群中出现过。

住单人宿舍,进入人数最少的辅助班级,再加上天天在复灵山修炼,不少人甚至都快忘了这个人。

但每次听到苏越的名字,他又在干着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种感觉,会让同届同学,莫名其妙有一股不舒服。

他似乎和所有人都割裂了。

平日里和杜惊书混在一起的学生,心里更加不舒服。

毕竟,当初苏越羞辱过杜惊书。

虽说开学已经三个多月,很多恩怨也已经该淡忘,但苏越这个人本身,就说不出的特殊。

“是啊,这种性格孤僻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

另一个同学也议论道。

给陌生人贴标贴,本身就是人的本性。

特别是对一个自己也嫉妒的人,更加会恶语相向。

懦弱者的反击,也莫过于此。

“既然看着他不舒服,那就不用看。

“既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那就更加无视他。

“有太多锋芒毕露的人,都没有走到最后,何必在意这种人。”

杜惊书冷笑,他并没有去附和这些充满偏见的议论。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暗中议论苏越,有着要讨好自己的想法。

没办法。

自己是杜家的少爷,毕业前必然会突破到五品的人。

甚至,很可能是下一届学生会的会长。

这段时间,杜惊书在杜家苦修战法,在爷爷的教诲下,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对于苏越这种人,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甚至,都没必要去打败他。

等自己率先突破到三品,将所有人都甩开一大步的时候,那时候回首再看,苏越这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如你被狗吓了一跳。

你下次遇到一群狗,甚至都分不出是哪条狗吓了你,更不用说报仇。

完全没必要。

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强大自己,强大到遭遇100条狗,都不敢朝你走过来。

男人的实力重要,心胸也重要。

我是杜家的少爷。

我是出生开始,就已经甩开很多人一大截。

我杜惊书从来都不该和别人比,我的敌人,只有我自己。

经过这段时间的苦修,以及杜家不留余力的培养,杜惊书的气血,已经成功越过400卡大关。

距离三品,只剩不到100卡。

在大一结束之前,甚至在第一学期结束之前,自己就有可以突破到三品。

这已经是武大历史上的第一。

和苏越比。

可笑吗?

这种人孤军奋战,身后没有杜家这种大树靠着,一辈子又能幸运多少次?

这次下湿境,杜惊书之所回来西武,也不是因为向景山的校规,而是杜家的意思。

爷爷已经委托老战友,安排自己去西战道营区参战。

放眼整个第二战场,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矿区。

东战道最强盛,但东战道毕竟是沧源第六营的地盘,杜家找不到关系。

但西战道却有机可乘。

当然,西战道灵力可能会稍微不如东战道,但影响也不大。

经过前段时间的惨痛教训,西战道的防御,严苛了十倍不止,燕归军团不可能吃同样的亏。

异族也不是傻子。

他们刚刚才攻击西战道失败,同样损失惨重。

短时间内,异族不会再来攻击西战道,这里很安全。

而且这次杜惊书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还要跟随着西战道的强者,去立功,去争夺自己第一枚军部勋章。

苏越!

他又算什么?

哪怕他有点能耐,但在燕归军团里,又能如何?

不过就是个底层武者。

幸运的话,他可能会跟着去A区战场,可能会捡到几根草药,可能会喝几口泔水。

如果运气差,他甚至会被分配到工兵营,到时候他只能铲一铲城墙上的青苔,连泔水都喝不上。

杜家,就是杜惊书最大的依仗。

周围这些人,同样也是因为自己杜家少爷的身份,出言巴结。

以前的自己,心胸太狭隘,竟然会因为苏越这种人生气。

简直可笑。

“杜兄的见地,果然非凡。”

“是啊,这才是强者心态。”

见贬低苏越没用,这群人又连忙调转话锋。

当然,他们的心里也鄙夷着杜惊书:

如果不是杜家,你这种纨绔,能算什么东西。

但这些话,大家也在心里想想罢了。

人心难测。

嫉妒,也是一种本源的情绪。

……

“老苏,你可真风光啊,一次拿到那么多军部勋章,我都想抢劫你。”

白小龙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能看得出来,白小龙心情很不错。

“你手持电锯的样子,也挺霸气,和屠夫一样。”

苏越笑了笑。

他也翻看过支武的视频,发现白小龙手持电锯的帖子,同样很热门。

“屠夫也是史上最帅屠夫。

“对了,那一次真的感谢你,选择相信我。”

白小龙道了声谢。

他这次之所以有资格去沧源第六营,其实更大的原因,还是卧底一战。

震秦军团的人告诉自己,是燕归军团大将燕晨云,亲自点名,允许自己去东战道修炼一段时间,以便一举突破到五品。

所以,他必须得感谢苏越。

“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也得感谢你信任我。”

苏越也笑了笑。

如果白小龙不理会那条短信,自己或许都没有命在这里说话。

一条短信就横跨几个市,这不是一般的友谊。

“哈哈,等我五品之后,就准备卸去学生会会长职务。到时候牧橙接任会长,你也入学生会吧。

“毕竟是西武的学生,一直独来独往,也不是个事。”

白小龙交代道。

“嗯,我会考虑。”

苏越点点头。

“以你的实力,我觉得应该不会在工兵营铲青苔,或许你可以去A区战场,多采点药。

“第二战场刚结束了一场大战,异族也在休养生息,这段时间应该会安全一些。”

白小龙又说道。

“嗯,明白。”

苏越笑了笑。

能出了城墙,就有机会逃到深山浪。

当然,一切还得以自身安全为主。

众人说话间,燕归军团的车辆,驶入西武。

最热闹的,就是工兵营。

工兵营已经去其他武大,接来了不少下湿境的学生,西武是最后一站。

工兵营的车最简陋,甚至只是最普通的卡车,学生们就蹲在车厢里。

谈不上是兴奋,也不能说是担忧。

对大部分的学生来说,既然上了工兵营的车,那就是第一次下湿境,很难保持平静。

而A区战场的战斗营,则有几辆大巴车,明显档次要比货车强。

在大巴车后面,还有两辆越野车。

这是西战道的车,他们接的人最少,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大巴。

……

“念到名字的,跟我来A区第三营。”

“念到名字的,跟我来A区第二营。”

“现在点名,听到名字,上第五营的车。”

“我这里是第四营。”

……

A区战场的车,一共有四辆。

在大巴车上,已经坐着一些年轻的学生,他们大部分来自A武,但也有B武的少数几个人,都是大三大四的学生。

学生们满脸肃穆,点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二和大三的学生,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们根据自己的实力,已经知道自己会上大巴车,只不过营区不一样而已。

没过一会,操场上的学生,少了十分之六。

终于,A区战斗营的点名结束。

白小龙诧异的看着苏越。

该死。

没有苏越的名字。

难道真的要将苏越丢在堡垒里,去铲青苔?

燕归军团怎么想的。

向景山也皱着眉。

他明明已经向A区几个营,都推荐过苏越,并且是重点推荐,但为什么都没有接受。

唉。

这也没办法,毕竟是第一次跟随燕归军团下湿境,而且还是新生。

燕归军团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至于之前雇人下湿境修炼,在军部没有备案,所以不算数。

杜惊书身旁的学生,窃窃私语:

“哼,厉害了半天,还不是要和我们一起铲青苔。”

“他哪有杜兄本事大,第一次随军下湿境,就直接去西战道。”

“果然,人和人没得比。”

……

“杜惊书,出列!”

“王泉星,出列!”

“刘志亮,出列!”

……

接下来,西战道的一个中校,手持名单,严肃的点名道。

他们三人走出队伍。

王泉星和刘志亮不用多说,他们都是大三学生,学生会成员,并且已经突破到了三品。

可杜惊书大一啊。

他竟然能直接去西战道参战,这种情况,称之为一步登天都不算过分。

要知道,别人想去西战道,那可是得想尽一切办法入学生会,想尽一切办法在湿境立功劳,这才能在导师的推荐下,有个考核名额。

王泉星整整申请了七次。

刘志亮更不用说,更是不计其数。

其实这次还有牧橙一个名额,但牧橙不方便下湿境,所以西武少了一个名额。

“卧槽,杜惊书这是找后门了吧,无耻。”

白小龙一声嘀咕。

除了一些知情人,其他大一新生更是沸腾了。

大一,就能去西战道。

这得多么深厚的关系网。

杜家,果然名不虚传。

王泉星面无表情,他和杜惊书关系不错,早已经知道这一切。

虽然有些心酸,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投胎技术好。

而刘志亮则彻底懵逼。

这简直刷新了他的承受上限,这也太惊悚了。

王泉星走在最前方。

刘志亮第二。

杜惊书走在最后面。

他沿途路过苏越身旁,二人擦肩而过。

这一次,杜惊书瞳孔冷漠,面无表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苏越一样。

他是那样骄傲。

犹如一只高傲的凤凰,他藐视着苏越。

我去西战道。

而你……只能在队伍里黯然嫉妒。

这就是阶层。

这就是你可以看得见,但却永远都无法打破的阶层壁垒。

其他学生看着苏越,眼神也很复杂。

在杜惊书的强烈对比下,苏越原本就孤独的身躯,甚至充满了没落。

高考状元。

新生大会以一敌十,傲视全场。

有些人甚至关注过卧底战。

但那又如何。

一个人的竞赛,不可能永远靠运气。

杜惊书背靠着杜家,很快就可以彻底甩开苏越。

有些跨度,并不是靠单纯的努力就可以追平。

不少人甚至开始同情苏越。

再天才,还不是要跟随大部队,去工兵营浪费时间。

“愁人啊,把我关在城墙里面,不容易溜出去啊!

“该死,早知道就给岳父打个电话,给我找关系开个后门啊,这下多尴尬,玩脱了。”

苏越暗自懊恼。

自己高估了自己。

他觉得以自己的战绩,怎么都应该在A区战场。

谁知道,大意失荆州啊。

这可怎么办。

……

三个天之骄子,沉默的站在西战道越野车前方,等待其他营继续点名。

选人结束后,校领导还要发言几句,所以也没有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