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担任邯郸郡守后,大多数时候都留在郡守府处理政务,清理以往留下的案件等。
偶尔赵何相召,刘宣便入宫去。
许游忙着处理勋贵和王室子弟的事情,几乎少有歇息的时间。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
一晃进入十二月。
十二月的邯郸,天寒地冻的,大雪纷飞。
屋外面,早已是白皑皑一片。
屋子中,因为有火炉,倒也不觉得冷。
这一日,上午。
刘宣坐在火炉旁,烤着火,听着郡守府的官员禀报相关的政务。抵达年关,各项事情都要核查清算,所以事情比较繁忙。
“踏!踏!”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一名侍从神色慌张,飞也似的冲进房间中。
众人听到声音,都抬头看去。
刘宣道:“什么事?”
侍从仓促的行了一礼,禀报道:“刘相,大事不好了。许大人被打了。”
刘宣眉头一挑,许游被打,谁敢打许游,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侍从摇了摇头,禀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小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许大人在返回郡守府的路上,被平阳县赵家的人拦住,然后把许大人打了个半死。”
“人呢?”
刘宣蹭的站起身。
上任的一个多月,刘宣在郡守府一切顺利,并不辛苦,
这一切,离不开许游的全力配合。
一旦许游出了个三长两短,刘宣的处境也会很糟糕。
侍从说道:“人就在郡守府的门口。”
刘宣直接就往外走去。
在房间外等候刘宣的剑客,见刘宣直接出来,竟然没有披着大氅,连忙拿了件大氅给刘宣披上,然后跟着往外走。
来到郡守府门口,刘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许游。
眼前的许游,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脸上到处是鲜血,衣衫更乱糟糟的。他蜷缩在地上,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嘴中还在呻吟着。
可想而知,受伤必然极重。
刘宣不敢耽搁,吩咐士兵把许游背回府内,请来医师诊治。
医师诊治后,留下许游一个人在房中休息。
刘宣问道:“情况怎么样?”医师眼神凝重,回答道:“情况有些严重,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内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内伤,背脊也有所损伤。还能够活着,已经算是不错了。依照目前的情况,吃药调养,两三个月后能恢复,但不能
恢复如初。伤筋动骨后,想要恢复过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刘宣道:“知道了,多谢了。”
刘宣派人送医师离开了,他回到房间中,让人给许游洗漱一番,又给许游换了衣服。
火盆摆在房间中,让许游不至于受凉。
刘宣让人退下,在许游的身旁坐下。
此刻的许游,虽然清洗了一番,但面部红肿,眼眶充血,模样很是凄惨。
额头上斑斑血痕,更是显眼。
看到这一幕,刘宣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中流露出冷厉神色。
欺人太甚!
平阳县赵家的人公然殴打许游。
这不仅是打许游,更是削他刘宣的脸面。
刘宣面色肃然,正色道:“许游,我听侍从说,打你的人出自平阳县的赵家,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