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进入宫殿内,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他走到田瑾的身旁坐下,握着田瑾的手,柔声道:“瑾儿,让你久等了。”
田瑾笑着摇头,她心中很欢喜。
她成了刘宣的新娘。
此生,足矣!
田瑾问道:“夫君离开齐国,必然艰苦,这近一年的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对于刘宣的遭遇,她很想知道。
当初的情况,可谓艰难。
刘宣说了离开临淄后遇到的事情,但重点都是邯郸发生的事情,是得了赵何器重后发生的事。
至于流浪的事情,他都一言带过,并没有多说。
两人说着话,相拥在一起。
夜已深了。
刘宣口干舌燥,说道:“瑾儿,夜深了,就寝吧。”
刘宣的心中,颇为亢奋。
田瑾道:“夫君稍等,合卺(jin)酒还没喝,先喝完合卺酒。”
合卺酒,通俗的说就是交杯酒。
卺,瓢的意思。
瓢的由来,是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新郎和新娘各持一个,用以饮酒,称之为合卺。
周朝建立后,礼制逐步健全。
新婚夫妻喝合卺酒,成了仪式之一。
除此外,因为匏瓜味道很苦,用来盛酒也是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也有同甘共苦之意。
这一仪式,刘宣也清楚,是该有的仪式。
他和田瑾各拿一个瓢对饮。
酒水入腹,田瑾的脸上多了一抹殷红。
她本就姿色上佳,妩媚多姿,喝了酒后,一丝一丝的红晕在脸上浮现,更添诱惑。
田瑾低下头,从枕头下取出一柄匕首。
刘宣道:“瑾儿,你这是作甚?”
灯光下,匕首熠熠生辉。
田瑾轻轻一笑,道:“夫君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结发之礼吗?”
刘宣听了后,恍然大悟。
结发之礼,也是必须的仪式之一。
他解下发髻,让田瑾用匕首取下一缕头发。然后,田瑾也从自己的头发中取下一缕,然后用一根五色丝绳捆好,小心翼翼的收捡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结发礼只有一次。
这是仅用于原配夫人的仪式,再续娶妾室,便不会有结发礼。
唯有原配,才能称为结发夫妻。
一切做完后,田瑾羞羞答答的起身,懦懦道:“夜深了,妾身为夫君宽衣。”
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娇羞。
白皙的面庞透着丝丝红霞,煞是诱人。
刘宣笑着起身,任由田瑾脱去外套和衣袍,只剩下一件衣服。田瑾见刘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娇羞道:“夫君,你转过身去。”
刘宣明白,田瑾要脱衣服了。
他先背过身去,待田瑾脱衣的时候,又悄然转头看着田瑾。
霎时间,田瑾更是娇羞。
她穿着亵衣,却露出了白皙的香肩和玉臂。
刘宣看得眼红,这样的阵仗,他哪里遇到过。眼看着田瑾拿了一方白巾垫在床榻上,然后躺在床上不动了。
玉体横陈,娇羞无比。
刘宣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扑了过去。
红烛摇曳,一室皆春。
房间中春意盎然,传出了阵阵压抑的低喘声。
不知何时,云消雨散。
次日清晨。
金灿灿的阳光,从殿外照射进来,洒落在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