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的!是百里挑一的!可以先看样品!”麦提尼一听洪涛的口气,有门!只是嫌贵,并没说不买,于是他反过来开始忽悠洪涛了。
“那先来二十个吧,还有,帮我找几个会养马的奴隶,我可丑话说前面,如果带来的都是歪瓜裂枣,别怪我不收货也不付钱啊!”洪涛看着麦提尼一脸的色相,觉得能让这个死胖子垂涎欲滴的应该不会太差,反正又不是自己娶媳妇,差不多就得了。
五天之后,一艘一艘的阿拉伯小船从米斯卡港把几十匹膘肥体壮的战马运了过来,同时来的还有六个马奴,据说都是饲养战马的好手,具体好不好还得回去试试。麦提尼想得还挺周到,运来的不光有战马和马奴,还有草料和精料,为了让洪涛放心,还当场试喂给几匹马吃下去,以证明里面没下毒。
最后一艘船上装载的不是战马,而是一群穿着很清凉的女人,她们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纱裙、一条抹胸、一条纱巾,全部用纱巾盖着头,赤着脚顺着船舷上的绳梯艰难的往船上爬,下面还站着两个阿拉伯人,手里提着长鞭,谁敢迟疑,就是一鞭子。
洪涛这双小眼睛,看女人一绝,只要瞟一眼就知道身材大概好坏。这一船女奴里除了有几个比较丰腴的不太符合他胃口之外,其余的居然都还不错。至于相貌嘛,现在还看不到,不过他认为买提尼和自己的审美观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异,既然他说都是上等货色,那应该也不会太差。
“看啥啊,过去帮忙,这以后都是你们的媳妇!”他可以坦然自若,泊鱼、泊虾和那些水手们就有点手足无措了。大宋的女人就算再开放,也开放不到这种程度,基本等于没穿。而且他们都是社会的底层,平时接触不到那些青楼里的歌姬,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
“嘿嘿……来人!帮忙啊!”泊鱼摊上洪涛这么一个姑丈,算是倒了霉了,前两天还在笑话他哥哥泊蛟娶了一个外国女人,现在轮到他自己了,却一点都不排斥,冲着甲板上大喊一声,一溜小跑的就去船舷边上以身作则了。
“你给我回来!都去啊?不怕人家给咱们一锅端喽!告诉各船瞭望手,眼睛放亮点,别光看女人!”洪涛一把拉住也要往下跑的泊虾,冲海面上努了努嘴。泊虾咽了咽口水,亲自爬上索具,去瞭望台了,一边爬还一边向下张望,对于他堂兄能亲自去拉女人而他不能很是嫉妒。
一手钱、一手货,头一次交易很顺利,洪涛索性大方一点,另外送了他们20罐鲸鱼,万一他们用着好用,说不定以后就愿意买了呢。于是双方又约定好,下一次交易就在卡巴兰港进行,到时候来的不光有白糖和肥皂,还有瓷器、丝绸、茶叶,而且量很大,至少是这次的十倍,让麦提尼家族的人准备好货源,交易时间就在明年初,具体时间定不了,航海没有准确时间表,至少目前达不到。
本来洪涛还想带着舰队从阿拉伯海南下,顺着非洲东海岸探索探索,可是船上多了这么多人和马,不太适合长期漂在海上,还是等下次来再说吧。返航!当三艘大帆船重新升满帆时,速度就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顺着右舷吹过来的西南季风一路狂飙,用平均9节的时速,日夜不停,只用了八天就横渡了阿拉伯海北部,抵达了卡巴兰港。
泊蛟的振州号还好好的停泊在卡巴兰港外面,看到洪涛的舰队之后,立刻打出了旗语报平安,两边汇合到一起,又派小船给那位锡兰王子送去了几罐子鲸油和一名比较丰腴的波斯舞女,这才把在港口上劳动的黑奴接上,简单的补给了一下水果和淡水,只停留了一晚上,直接又扬帆了,排成一溜纵队像比赛一样,玩了命的往东跑。
都说归心似箭,离开金河湾已经整整两个半月了,80%的时间都在大海上赶路,很多时候还处于生死边缘,基本就没怎么上岸,船员们都到了忍耐的极限。一听说要回家了,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齐心合力的结果就是一个字儿,快!从卡巴兰港到马六甲港十五天,休整一天之后,又从马六甲跑了,这次真是顺风,还没赶上什么恶劣天气,八天就看到了金河口外的那两座小山峰。
九十九天,来回一万六千多公里,探索了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占据了一个永久补给点,联系到一个固定的客户,基本完善了亚洲的海图,这趟远航可算是收获颇丰,也是洪涛穿越四年多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有了这条航线、有了这些经过磨砺的水手,不管蒙古人多厉害,自己都处于不败之地了。下面要做的才是琢磨如何去帮着南宋打败蒙古人,能不能打败,洪涛心里没谱,但是看着灯火通明的金河湾居民区、浓烟滚滚炼油区、火星四溅的冶炼区、笼罩在夜色下的农业区,还有那些正在从大船上往下卸货的奴隶、站在码头上等着自己当水手的孩子回家的居民,洪涛觉得可能性很大,只要自己能多几个金河湾,就会把历史这个玩意撵得玩命跑,区区一个蒙古帝国,不过是历史这辆车上的一员罢了,自己连它的根基都能改变,何况皮毛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