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边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张启解闷用的,宋谦道却也无所谓话题聊的什么,一老一少谈着天,时间也过得很快,而且关系打点得差不多,这时间方面更是可以充裕一点。
笃笃……
房门被敲响,在阿宝奇怪的眼光中,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吴所长。
看到房里的情况,吴所长咧嘴一笑,脸上表情古怪得很,他刚从医院向梁夫人献殷勤回来。
“时间到了,宋先生也应该离开了吧。”用着秉公办理的语气说完,吴所长就很不给面子的继续嘀咕:“这监狱里是不是管理太松了,很多人连我这个狱长都假装没看到呢。”
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完后面一句话,吴所长把眼光放在那个和自己走进来的人身上,后者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警队内部也有争斗,与谁亲近都算得上是一点点助力,但是这个人如果是清水衙门的,那点助力就可以忽略不计。
吴所长无疑和阿宝这边的人不对付,说这话的意思就有质疑刚才工作人员对待探监之事做得不好,借由把人调走来扇阿宝的面子,进而也可以算是打了宋谦道的脸。
这种做法上不了台面,但是往往很恶心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狗在叫,你要不是它的主人,冲它吼几声,它只会更激动兴奋,找条棍子把它打死就好。”伸手制止了阿宝想要开口的念头,宋谦道慢慢的说。
说完之后看着脸色阴沉的吴所长,宋老头很是自在的站起身,似乎不经意的说:“好久没去和钟司长喝茶了,不知道那家伙还认不认人呢?”
这话说出来,吴所长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终归是没有开口反驳,因为他知道如果完全激怒了宋谦道,两者的关系和力量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最好还是把宋谦道留给梁夫人去对付,自己这种小虾小兵的就拿类似阿宝和张启这样的来出气就好。
于是乎吴所长呼出一口粗气,对着张启就开口大声嚷嚷:“犯人,时间到了,还不回牢房呆着。”
很牛气的对着张启抖了下狱长的威风,吴所长自觉身份好似高了不少,那口气立马就顺了起来。
刚开心不到一秒,吴所长就悲剧了,这吼一吼阿宝,或许宋谦道会直接留着这家伙给阿宝磨砺,但是吼了张启,这就是直接打脸。
使了个眼色给陈律师,在张启眼睛一眯寒光陡射之时,陈律师挺身而出,开口对着吴所长就是一通斥告:“吴所长,哦,或者叫吴狱长也可以……”
把吴所长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陈律师再征地有声的开口说:“首先我会把你刚才对我当事人的污蔑进行上告,作为一个监狱狱长,你如果连嫌疑人和犯人都分不清楚的话,我看你很难继续留在那个位置,其次你刚才带有歧视性的语气让我不仅会上告,而且会建议律政司对监狱内进行调查,看看吴狱长是否对在押人员有歧视态度,这点很重要……”
律师**律,那绝对可以从你出门埋右脚说到和地球毁灭有关联的程度,更何况吴所长脑子一热刚才说话的时候可抓的毛病简直太多了,陈律师自然得在宋谦道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不给他抓出十几个可以上诉的方面,他就可以退休了。
看着陈律师越说越激动,颇有慷慨激昂的架势,吴所长脑里一懵,但他好歹也是个监狱长,法律什么的也是很懂。
在香港这么个法律相对健全的地方,犯人也是有人权的,至少从法律上来说是有的,是不应该被歧视的,特别是不应该被狱长歧视的,作为狱长,吴所长就应该像幼儿园园长那样对在押人员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开导,让对方可以重新做人。
只是……
这完全属于法律上的东西,大家遵循的是潜规则,在押人员等于鸡鸭鹅,某些地方甚至连牲畜的待遇都比犯人高,这平时习惯粗声粗气了,吴所长这一下还真就反应过来,对方要追究,自己没好果子吃。
“刚才口误,我道歉,不过时间到了,再留下来就是违反规定,我要把人带走,”整理一下信息,吴所长恢复镇定的开口:“至于你要上告投诉之类的,随便你。”
吴所长迅速的镇定下来,张启却是很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如果这个人本性就很冷静,那么刚才的反常的行为只有一种解释:对方心情起伏很大,说不定是遇到什么太过刺激他心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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